“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在今天?”他的唇星星点点落在我的身上,有点痒,有点痛,有点淡淡的醉意。
“因为现在我不讨厌你。等出去之后,我就会开始讨厌你了。而且,出去之后,我会很忙,没时间伺候你。”我学着他的样子,仰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微微颤动的喉,感受到他浑身剧烈地一震,低低地笑了起来,“宗政澄渊,一个月是有点长了,你很欲求不满吗?”
沉闷地喘息一声,宗政澄渊吻上我的唇,轻咬了一下,“伺候我?是我在伺候你吧!”
伸直在他光裸的胸膛轻轻一点,我喘息着笑道:“一千两我可不是白花的,如果王爷服务不周,我可是会心疼我的银子的。”
“银子?在哪里?”
脚尖一点,指着刚刚甩落银票的地方,我含笑看着那张银票被风卷进火堆,火星一闪,不见了。
闭上眼,我紧紧蹙起了眉,紧紧抱着他,狠狠咬在他的肩头。
风突然变得急了,刮得山楚哗啦啦地响着,淹没了我们同时发出的呻吟。
云不知从何处飘过,像一匹幔帐,遮住了流泻的月光,掩住了摇曳的星子,天幕变得好似某种兽类的眼睛,静谧而深邃。
“不归。”许久之后,宗政澄渊平复了呼吸,将我搂在怀里,摩挲着我渐渐冷却的肩头。
“嗯?”我了无睡意,睁眼看着若隐若现的月亮,随口应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烦了。”我闷闷地说,“作为女人,这种事似乎最容易被人看作弱点,很被动。”
“那为什么是我?”宗政澄渊似乎对我刚才的答案不满意,重复问道。
“因为太近亲的男人不行,太疏远的也不行,太妖异的不行,我看不上眼的男人更不行。”我想了想,笑了起来,“当然,不理智的也不行。”
“所以我?”
“说实话,在这山谷的你,我挺喜欢的。”我扳过他的头,细细打量着,边看边点头,品头论足地道:“英俊体贴,能文善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很乖很听话。只可惜,保鲜期不够长。”
“保鲜期?”宗政澄渊不太明白这个词儿,疑惑地问我。
“就是说,这样面目的你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出去了就不会再有了。”我给了他一个很笨的眼神,“所以,我得抓紧啊,这样的你,只有我一个人见过的吧。”
看着他惊愕的眼神,说实话我挺佩服自己的,一夜情这么浪漫的事居然被我弄成如此的效果,想想看,唉,只能叹气了。
“如果,有了孩子?”宗政澄渊似乎已经习惯我难以理解的思维,放弃询问更深的问题,将眼光移到我的小腹,目光变得很复杂。
挡住他的眼睛,我自然地说:“不会有孩子的。”
“怎么?”宗政澄渊的语气突然紧张起来,好像在猜测些可怕的事情。
“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赫连长频?”我好笑地看着他有些惊慌的神色,“今天是安全期,绝对不会有孩子的,你放心吧。”
开玩笑,怀了他的孩子,是杀了我的孩子,还是给他生出来?
这是个大问题。
而如果我连这么个大问题都没想到的话,我还是趁早回家卖地瓜算了。
“什么是安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