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笑青衣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下,杀了他的马。
“是笑青衣?”幽韵也是边走边回头,脸上的表情很是惊讶。
“恐怕是的。”我收了目光,心里不由得升起隐忧。相处越久,越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一路紧赶慢赶,来到城门处。天已大量,城门处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我们放慢了脚步,一路向皇宫的方向行去。
因为知道雪轻裘在后面,我们走得十分谨慎,等来到皇宫外围的时候,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
不敢站得太近,因为笑青衣一旦将玉佩扔进宫里,那就是一石惊起千层浪的事。就算宫里的侍卫追不上他,也难免在皇宫周围巡视一番,到时将我们列为可疑人物就危险了。
于是我们藏在离皇宫最近的一所民巷中,虽然远是远了点,但好在视野开阔,宫墙巍峨,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过了不久,突见我们来的方向遥遥走来一行人,许多人和一架马车。如果,那还能叫一架马车的话。
本来该套着马的地方套着几个人,像拉纤一样拉着那马车向前走着。
马车两边,跟着刚才见过的白衣侍者,四周围绕着已经很面熟的卫士。
那是雪轻裘的马车。
此时由几个人拉着,速度虽然不快,但也比他自己走要快得多了。怪不得我们刚到,就能遇见他。
“亏他想得出来。”幽韵低声道,声音里满含讥笑。
“他是有这样的权力的。”我说道,觉得有些不妙,不知道笑青衣的事究竟办得怎么样了。
我暗自焦急时,突然觉得有人在我的肩旁上轻轻一拍,回头一看,却是笑青衣正在对着我笑。
“办好了?”
“办好了。”笑青衣也伏到我身边,道:“我站在宫墙边儿上,‘嗖’地一声射了一箭,箭带着那两件饰物正射在朝堂门口。你没见呢,当时那些人的脸色,就好像一枚大石投进了泛着臭气的死水里,真是有趣极了。”
“这么容易?没人追你么?”我讶异地看着他,这人说得未免太轻松了些。
“我自然有我的手段。”淡淡一笑,笑青衣敛了眼帘,“而且,他们看到那些饰物,哪还有时间追我出来。”
我瞧着他,他越是说的轻松,我越是惊惧。虽说他是在皇宫边上射的箭,雪轻裘的地位又很高,很受皇帝重视,但是连一场骚乱都没有,更没有半个侍卫追出宫来,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这个人,我该拿他怎么办呢?
看这眼前摇曳的野花,我真正为难起来。
而雪轻裘的队伍也越行越近,直走到我们面前不太远的地方时,突然从宫里传出一阵骚动。紧接着,宫门一下子打开,呼啦啦涌出一队为数不少的人马。
当先一骑上的人身着明黄披风,飞扬的披风下露出同样明黄的衣袍,顺着大路奔驰而来。
那难道是洛微的皇帝?
我大大一愣,虽然我觉得雪轻裘在皇帝心中有着不可轻忽的地位,但实在没想过会这样,雪轻裘有危险的事实还没有确定,皇帝就这样亲自杀出来了?
可能连雪轻裘自己都没想过会这样,车马立时止住,让侍者挑开帘子,他慢慢下了车,静静地看着飞奔而来的皇帝。
皇帝好像远远见了他,紧挥了几下马鞭,直奔到近前才猛地一勒缰绳,战马一声嘶鸣自后,匆忙跳下马背,几步来到雪轻裘面前,伸手想去碰触他的脸。
旁边的人跪了一地,而雪轻裘竟然连一丝行礼的意思也没有。不只没有,还微微一躲,,惹得皇帝脸上现出一丝哀色,却强忍着收回手,轻轻说了句话。
可惜离得远,实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