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男人。”笑青衣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起身道:“我睡觉去。”
“什么意思?”他的帐子就在我的旁边,我奇怪地看着他走进去,问一边的清肃。
“就是你该休息了的意思。”清肃温柔地笑了笑,将我拉起押进帐篷。进去后,指了指依旧昏迷的赵田,道:“他?”
我犹豫了一会儿,道:“如果打起来,扔在乱军中吧。”咬了咬牙,“死了再扔进去。”
“好。”清肃点点头,盯着我在躺下,才和衣卧在门口的塌上。
“清肃。”为了防止有情况,并没有熄灭蜡烛。烛火摇动,晃得我睡不着。
“怎么?”
“那天赵田说,我……和宗政澄渊在那山里……”我越说声越小,脸上也越来越热。那天,赵田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幽韵的脸色有点古怪,清肃却十分平静,让我忐忑不已。
低低笑了笑,清肃幽幽道:“你自己的事,需要向人交代吗?”
“清肃的话,需要。”我肯定地说,“我只是一直忘了和你说。”
“最需要交代的人,其实是最不需要交代的。”耳边传来清肃儒雅的笑声,“因为我早就知道。你的事,我都知道。”
“啊?”我一下子翻身坐起,看着清肃阖目的双眼,惊讶地问。
“你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清肃的唇勾了起来,好看极了。
我傻住,这事儿,也能看出来?他的医术会不会太高了些?还是,我哪里表现出来了?
却一时想不出,觉得我的脸又热了起来,只好又呆呆地躺下。
但是再也睡不着。瞪大了眼睛,平安无事地过了半夜。
接着,子夜刚过,有人来报,说河对岸发现敌军的踪影。不一会儿又报,说敌军正驻扎在岸边,已经开始派人察看河水的深浅周围的环境。又说几个小兵过了河,向山这边勘察过来。
我表面上命刑天一概不理,只严密地监视。但是心底却敲起了鼓,带着几分紧张。宗政澄渊竟然比预计的要早到,这样的话,韩驰誉和周立功他们赶得急吗?
所幸,探子接着来报的是个好消息,说敌军已经整顿休息,并没有立即伐木造船。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就是天亮。
探子说,敌军开始伐木,而且派了很多人在周围察看,但却迟迟没有中计的迹象。
我一夜未眠,又是连番赶路,此刻已经非常疲惫。但听到宗政澄渊迟迟不肯上钩,不禁着急起来,人也精神了些。如果现在不想办法,再过半日,到了中午,他们的船造完了,我的先机就没有了。
“刑天。”我盯着夜里燃剩的篝火,慢吞吞道:“做饭吧。最好,做出一万人以上吃的饭。”
刑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道:“就是没有锅,属下也会命他们烧火。姑娘放心吧。”
过了一会儿,周围燃起数道袅袅的炊烟,像把整个山都要烧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