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领纽扣没扣上,领口大开,脖子里挂的红绳滑出来一截,谢俞不小心看到几眼,觉得真是很伤风化。
走廊上站了好几个女生,指着他们这里,捂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神情激动。
从开学开始,这群女生就经常结伴在一起,人手一个水杯,每节课下课都过来打热水,然后拿着水杯站在走廊里不知道干什么。班里有人打赌她们是来看谁的,万达押了五十块钱进去,最后等不及,大着胆子来找贺朝希望他帮忙检测一下。
当时贺朝嘴里说着“那肯定是来看我啊”,走到窗边,手撑在窗沿边上,还没说话,那群女生捂着脸跑了。
万达立马跳起来喊:“我赢了!耶!”
贺朝还没整明白:“你赢什么了?她们到底是来看谁的啊?没说话就跑……很没有礼貌啊。”
万达从欣喜之中回味过来,琢磨出一丝不对劲:“朝哥,你……你对女孩子的心思……这个理解能力……”
“喂。”
谢俞叫了一声。
贺朝没反应。
谢俞往后靠了靠,抬手拿起英语书,卷在手里,直接往贺朝头上敲。
“……”贺朝睁开一只眼,“干什么啊。”
谢俞指指他胸口:“衣服,穿好。”
贺朝还没反应过来:“啊?”
谢俞说:“辣眼睛。”
贺朝一边说着“你眼瞎吧哥身材特别好”一边把纽扣扣上,就听谢俞又说:“你昨晚没睡?”
贺朝抬头:“同桌那么多天总算没白当,你在关心我?”
“是啊,”谢俞毫不避讳地嘲讽道,“关心你是不是被昨天晚上的敲门声吓得睡不着。”
“……”
贺朝心说简直快吓疯了。
他这个人还真没怕过什么,怕鬼是个例外。
有位拿恐怖故事当格林童话讲的妈,没因此修炼出什么免疫功能,童年阴影倒是深得不能再深。几乎已经形成一种条件反射。
但他这个人要面子。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