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不太喜欢跟别人亲近,顾女士每次提到他小时候,总是骄傲又苦恼地说:人家的小孩都是伸手要抱抱,你呢,除了我跟你爸,别人都不让碰。
或许他是不太能领略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但只有贺朝,只有这个傻逼,会让他有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的念头。
贺朝低着头亲上来的时候,谢俞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想过跟这个人的未来。
他跟贺朝,相识就像一场不可思议的意外,碰撞在一起,甚至绚烂到……害怕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烟火。以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准,人生还有那么长,哪里说得准以后。
可是潜意识有个声音说,你想过的。
你想一直跟这个傻子在一起。
贺朝嘴上说要收拾他,也只是亲得狠了点,不过这次控制住没用牙齿咬他:“故意整我,嗯?”
两个人血气方刚的,谁也不让着谁,最后谢俞的腿碰在床沿上,重重地磕了一下,等回过神,人已经跌在床上。
贺朝一只手撑在他颈侧,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怕压着他,也怕控制不住擦枪走火。
然而谢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主动迎上来,嘴唇贴上他的。
谢俞手还有点湿,冰冰凉凉地,正贴在贺朝手腕上。
贺朝脑子里最后一点理智也没了。
宿舍床位并不牢固,平时夜里翻个身都会有床板吱嘎的声音,更何况现在承担的是两个人。贺朝的手从谢俞衣摆一点一点探进去,先是掐着腰侧那片软肉,忍不住继续往上摸,男孩子皮肤细腻,反应青涩。
谢俞被他摸得有点受不了,直觉再这么玩下去真得出事:“……哥。”
贺朝听到这声停下来,缓了会儿,手离开那片温热,从小朋友衣摆里钻出来,然后又低着头在谢俞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才算结束:“我操,又硬了。”
“你不用特意强调一遍,”谢俞半坐起身,腰抵在枕头上,看着他说,“我被你那玩意儿顶半天了。”
贺朝哑着嗓子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帮你弄?”
贺朝说着真伸手去碰,隔着校裤布料碰到腿根,几根手指正要再往上摸,谢俞直接踹过去一脚:“滚。”
刚才动作太激烈,贺朝都不知道自己外套是什么时候被扒掉的,他起身,弯腰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走之前在门口又问了一遍:“真不用?”
回应他的是谢俞反手扔出来的枕头。
谢俞冲了个凉水澡,快半小时才消下去,关掉淋浴开关的时候,等那阵凉意过去,也还是热。
万达放完东西又在寝室里磨蹭了一会儿,偷偷打了两局游戏,等他想起来要去上课,顺便上楼找找两位大佬一起走。
结果过去敲门,发现这两个人都换了件衣服,头发湿哒哒地往下滴水,万达嘴里满腔话又被他咽了下去:“你们怎么这个点洗澡?”
这道题实在是答不上来,贺朝难得词穷,站在门口朝对门谢俞望过去,示意他说。
于是谢俞犹豫一会儿,张嘴回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贺朝:“……”
万达:“……”
在高二年级所有同学千盼万盼之下,秋游这天终于到了。
这次订的地方依旧按着学校秋游经典套餐走,据说是个有游乐场的大公园,景观还不错,拍拍照散散心,还有射击场、小剧院之类的项目。
一大早,整层楼都闹翻天了,姜主任过来说了几句,也只是暂时安静下来。等姜主任走了,他们该怎么闹还是怎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