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老夫人,小人冤枉呀!就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谋害侯爷……”府医彻底慌了神,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沈追。
沈追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心。
很快,府医就被两个侍卫带了下去。
老夫人看看沐云舒,又看了沈追一眼,既是自家骨血,断无不认的道理,她到底还是松了口,“罢了,你们两个起来吧!”
然后环顾众人,”这件事就不必与外人说了,只我们几个人知道便罢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反正才一个月,也瞒得住。
沈追与沐云舒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苏蒹葭一点都不意外,没有证据,仅凭一个猜测,是扳不倒沈追的,她有的是时间,揪出他们两个人的狐狸尾巴来。
今晚除了那个庸医,便等于断了他一臂,他再想安插一个大夫可就难了。
沈追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沙漏,眼底幽光大盛,“祖母,一个时辰到了,走,咱们快去看看父亲,说不定父亲已经清醒过来。”
他与沐云舒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
老夫人面带喜色,一行人匆匆进了卧室。
苏蒹葭看了一眼沙漏,脸上暗带嘲讽,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卧室,算算时间沈鹤亭也该醒了。
众人全都朝沈鹤亭看去。
只见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躺在榻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沈追一脸沉痛,唤了沈鹤亭好几声,“父亲,父亲你醒醒啊!我和祖母来看你了。”
“鹤亭,我儿,你醒醒啊……”老夫人顿时失了所有精气神,伤心欲绝哭了起来。
沐云舒也假惺惺的唤了几声,“父亲,父亲……”
苏蒹葭不着痕迹将手搭在沈鹤亭的手腕上,她微微侧目。
“苏蒹葭,一个时辰已到,父亲还没有醒来,可见之前种种都是你信口胡言,意图用鬼神之说,迷惑祖母,你这样的毒妇怎配为侯府主母,来人啊!拿笔墨纸砚来,我这就替父亲休了你。”
不等她开口,沈追便冷眼看着她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