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栩侧首,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鼻尖突如其来的酸涩,眼眶渐渐湿润。
她没有听到道德绑架似的表白。
从头到尾他只字未提。
烟花绽放过后,空气烟雾散去,郁烬柯转头望着夏斯栩,冷不丁说了句:“烟花还挺好看的。”
众人纷纷起哄:“不是我说,烬哥,这太让人失望了,不表个白什么的吗?”
“表白。”
“表白”
郁烬柯静静凝视着夏斯栩闪躲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可以吗?”
可以吗?
表白可以吗?
连表个白都要征求她的意见。
夏斯栩握紧拳头,指甲恨不得嵌入皮肤。
在他表白时,望着他那真挚的眼神,她没有遥想与他甜蜜美满的未来,也没有回忆初次见面时的悸动。
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她昏迷不醒的母亲,还有杳无音讯的父亲。
罪魁祸首的家人们却能如此张扬,大言不惭地跟她炫耀他的资产,得意洋洋地向她彰显他的权利。
她痛恨郁家的一切,包括郁烬柯。
夏斯栩沉默不语,伴随着旁人起哄的声音,她牵强一笑,沉重地说了句:“好”
郁烬柯喉结滚动,内心狂喜,再次确认道:“可以吗?”
夏斯栩点了点头,又重复一遍:“好”
话音刚落,夏斯栩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很紧,紧的好似怕她要跑走。
郁烬柯将头埋在夏斯栩的脖颈,秀发弥漫着香气,很甜,渗入心脏的甜。
当夏斯栩看到为她绽放的烟花时,她或许知道他要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