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除了咱们几个,谁知道咱们干嘛去了?要是跟以前那样,家里人还以为咱们出去潇洒了呢?谁会找来找咱们?」
那人大约是怕极了,说话时的声线止不住地颤抖,但语气却意外强硬。
或许没想到会有人敢反驳自己。
牛哥脸上顿时显出怒色,可他刚想有什么动作,就又因为牵动伤口龇牙咧嘴地不敢动了。
在这些人或大或小的伤势中,牛哥显然是伤得最重的那个。
伤口深可见骨,直到现在还在裤管上留着洇湿的血迹。
动弹不了的牛哥只能坐在原地开骂:「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活腻歪了你?」
那人被骂了也不畏缩,反而若有所思瞥了眼牛哥受了伤的腿,或许是有了伤势最轻做底气,犹豫不到半秒就又说道。
「反正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这儿离开,我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你他妈!」
牛哥立马瞪大了眼,眼底猩红漫起。
可当下连丧家之犬都不如的他,哪还有什么威慑力可言?
11。
人受了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烧、破伤风,严重了甚至能直接一命呜呼。
把人关在地窖后,我算着日子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我还有三四天才能回,让她先安心在丈母娘家住着就好。
「怎么要这么久啊……」
老婆嘟囔地抱怨着,即便看不到,我也想象得出来她此时的模样有多可爱。
没忍住笑了声,我放软了声线哄她,直到把人哄得笑出声才停下。
「好了。」
看看时间,我说:「挺晚了,你赶紧睡吧,回家给你带礼物。」
隔着手机交换了下晚安吻,老婆才恋恋不舍挂了电话。
人声消失,屋里又变得冷清下来。
睨了眼实时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恰巧看见出牛哥外的几个人正鬼鬼祟祟凑了一块堆,不知道在说什么。
严重外伤引发的高烧,让牛哥时睡时醒,彻底成了个废人。
从把这些人渣锁进地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2个小时。
是时候了。
收拾掉吃剩的速食。
我拿起兵工铲,起身去往了地窖。
铁链被卸下时发出不小的声音,很快惊动了地窖里的残兵败将。
破旧的铁门被拉开始,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声。
成年人得弯腰才能进去的入口彻底敞开,一束日光顺着入口落进地窖,我顺势看去,就见所有人都忍不住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