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华,22周岁,初中毕业,义务兵,父亲德隆乡秘书。没文化、好面子、瞎得瑟、爱吹牛,生活作风也有问题,前阵子传与批发店的女儿有暧昧,被人家爸爸提刀找上门……
你,田凤雁,36岁,仨女儿,农村家庭妇女。去年离婚。外人传是因为前夫卖淫嫖娼,实际上,举报丈夫卖淫嫖娼的,就是你这个前妻。”
王丽萍审视着田凤雁,想欣赏到田凤雁惊慌的表情。
令她失望了,田凤雁就像是听着毫不相干的故事,稳如老狗:“绿茶、红茶还是花茶?”
王丽萍继续降维打击田凤雁:“你们仨,我最佩服的是你。举报丈夫、转移财产、抛夫弃女……我以前只听说过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田凤雁的情绪仍旧毫无变化:“我建议喝茉莉花飘雪,前几天刚从横县进的,口感不错。”
王丽萍的怒气值终于被填满了:“茶茶茶,就知道茶,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吗?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
田凤雁笑吟吟的:“来吗?”
王丽萍满满的无力感,再不回答,怕是田凤雁会一直和她打太极。
王丽萍咬牙切齿:“茉莉花,飘雪。”
田凤雁亲手沏了两盏茶端上来。
这次田凤雁先开了口:“别生气,我有在听你说话,最后一句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谢谢夸奖啊。”
王丽萍一抚额,田凤雁这是要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啊。
王丽萍端起茶来喝,稳了稳暴躁的情绪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星形的透明玻璃瓶,放在了田凤雁面前。
田凤雁拿起瓶子看,星形的瓶子,里面装了五颜六色的幸运星,还光闪闪的,煞是好看。
田凤雁嘴里碎碎念:“这幸运星的材质还带着星光呢,我也得赶紧进点货,割一波新鲜韭菜……”
王丽萍自动忽略掉田凤雁的话:“这是清清叠的。咱们都是过来人,不妨有话直说。清清肯定有喜欢的人了。我寻摸了一圈,最有可能的就是何树华。你帮我转告何树华,我不同意,让他离我女儿远点儿。”
田凤雁无可奈何耸肩:“树华从来没去找清清;都是清清来找树华的。我们开超市的,来者是客,总不能撵出去吧?”
王丽萍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自打女儿汪清毕业,王丽萍就开始物色女婿人选。
县城人口少,门当户对且适龄的年轻男女其实并不多。
好资源,得抢啊。
王丽萍甚至去编办看了各单位的编制本,挑出了几个适婚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