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这得多大的能耐,准头,时机,力度,你都得掌握好,差一个那都不行。结果这一箭是正射在陈玉翔的刀背上,嘡啷啷,把这一刀给射的拐了个弯。
身旁房书安一看,我的娘,这家伙真神了嘿,比起我干老那暗器,也差不了多少,不行,这是个有用之才啊,我回头得跟包大人说一下,把这小伙子调入东京,到开封府谋个差事,岂不美哉?
咱们再说这莲花门长陈玉翔,被没羽神箭花二郎一箭射中刀背儿,他就吃了一惊,此刻正然发愣呢,花二郎可没给他留机会,一伸手儿从箭囊之中拽出两支长箭,冲着陈玉翔连瞄也没瞄,是拈弓搭箭,嗖儿嗖儿,连着就是两箭,箭尖直奔陈玉翔哽嗓咽喉。
陈玉翔一看不远处一点寒光奔着自己来了,就知道不好,急忙忙把那乾坤日月刀舞动的呼呼山响,想要拨打这一箭,果然这第一箭嘡啷就撞在了舞动的刀把上,但那第二支箭是接踵而至,就好像埋伏许久的伏兵一样,突然杀出,让他猝不及防。只见光芒一闪,这第二支箭就到了他的咽喉部位,啊,陈玉翔一看,大吃一惊,心说我命休矣,把眼一闭,搁那儿等死。
但是,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只听嘡啷啷一声脆响,陈玉翔就觉着面门之上一阵寒风掠过,颈项一阵刺痛,睁开眼一瞧,就见玉明长老手持宝剑,在最后的关头把那第二支箭给拨开了,饶是如此,陈玉翔的脖子上仍然被那箭头给划了一道血口子,那血当时就淌下来了。
原来啊,你看这陈玉翔在地上和白云瑞玩命,他看不见那射来的箭之后还跟着第二支,但是,玉明长老骑在马上,他视线高啊,就看出了端倪,他一见之下就大吃了一惊,啊,这是连珠箭的箭术,因此他就做了准备了,这样才在最后的关头,救了陈玉翔一条性命。
再说陈玉翔,赶忙倒退几步,回归本队,在身上扯了个布条勒在颈项之上,现如今他是面如瓦灰,心里边噔噔噔噔就跳成一个儿了,诶呀,我直以为着自己这能耐不含糊,今儿个要不是玉明长老出手相救,眼下就已经交代在这儿了。看来,出头的椽子先烂,所言不虚,又有道是瓦罐难离井边破,做大将的难免阵前亡啊,今后我还得多加谨慎才是。
就是经过了这么一件事,让这莲花门长陈玉翔自此心生退意,日后到了两方面会斗的关键时刻,他竟然把大袖一甩,衣不沾尘就这么走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到战场之上,玉明长老一看秦州府果然派出了援军,而且看这旗帜招展,人喊马嘶,自己这十几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军队的对手啊,因此呼哨一声,各位老剑客,风紧,扯呼。群贼纷纷拨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肚子,哗哗哗哗哗哗,是呼啸而去。
至此,开封府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待到了秦州府,大家伙儿这么一检点,才发现哎呀,这次可真是损失惨重,五百大宋禁军几乎全军覆没,开封府内能打的办差官原本一百来人,现如今只剩下五十来个,抄水燕子吕仁杰,六品带刀的护卫张龙赵虎等人都死在了战场之上。
此外,南侠展昭的湛卢剑也没影儿了,蒋四爷的分水峨眉刺原本是一双,现在也只剩一个儿了,御赐的三口铜铡也丢在了乱军之中。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就甭提有多惨了。
包大人独自呆在书房,黑脸蛋子沉沉着,双手到背,是一言不发,他心里无限伤感,多年来跟随自己鞍前马后的那些个办差官,这次还没到秦州府呢,就死了一半。此次若不把这云华山的贼寇连根拔除,那没法回京了,还有什么面目再见当今圣上?
府衙之内呢,蒋平也是满心的难过,此刻啊,他那手指头还钻心的疼痛,十指连心,丢了俩指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但是,蒋平在开封府来说,那也是个挑大梁的,他眼见着众人士气低沉,心说如此下去,那可不行,这真正的大仗还没开打呢,大家伙儿就如此消沉,这还能有个好儿吗?
这么想着,蒋平轻轻甩了甩包扎着的右手,一咬牙,在这秦州府衙内堂就喊了一嗓子,呀啊啊嗨,我说你们各位,这是怎么了?要说难过,谁不难过,但是话说回来,那打仗有不死人的吗?光兴着贼寇死人,咱这边不死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着蒋四爷举起受伤的右手,伸左手噗呜一下,把绷带给拽了下来,大家伙儿就见原本好端端的右手,现如今只剩下了三根手指,剩下的两根只剩个光秃秃的指根儿,因为这一拽啊,血又涌了出来,众人看的都是一皱眉。
怎么样,我这不也死了两根陪伴几十年的手指头吗?蒋四爷忍着疼痛,是龇牙咧嘴,在严肃紧张的气氛中这么一开玩笑,顿时府衙之内的空气,还真就缓和了那么一丁点儿。有那么几个人儿看着蒋四爷的表情,还乐了出来,哎,四大爷,赶紧的包扎起来吧。
诶,这就对了,这次啊,也不只是损失,也有好事,是不是呢?小良子他们不就提前保着大人离开了吗,这不就是最大最大的好事吗?而且,要不是贼寇这么一闹,我们大家伙还蒙在鼓里呢,还不知道这云华山究竟是何等的气候,现在不就知道了吗?这样一来,我们也好做好充分的准备,日后啊,一举荡平云华山,为诸位兄弟报仇雪恨,他们并不会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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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西儿徐良一听,呃儿嗯,蒋四叔,您老人家说得太对了,说的太好了,我徐良啊是第一个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