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那天的时候,家里的气氛都很不好。
她也没资格要求过生日。
薄阑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狠狠蜇了一下,有点喘不过气。
他控制不住偏过头,薄唇冷抿,面容冷肃带着愤怒,还有愧疚。
他的手下意识收拢,手背青筋暴起。
薛柠感觉到气氛不对,她抬头故作不在意的说:“其实我不在意过不过生日,因为我也没心情过。”
毕竟那天是父母的忌日啊。
她有什么资格过生日呢?
薄阑深克制住了心底的情绪,看见她白皙又安静的小脸,乖巧得像一只小动物。
默默地待在原地,不出声,也没什么存在感。
这么懂事的样子,让人既愤怒又无奈。
他喉头微动,嗓音有些沙哑:“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小孩不要随便在外面逗留。”
“我知道了,那我以后还可以来这里找你么?”
薛柠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些不确定。
薄阑深眼神漆黑如墨:“这么相信我,不怕我骗你?”
“因为我没什么值得你骗的啊。”
薛柠坦然无比看着他:“师父,你算是我目前唯一的朋友了。”
薄阑深目光微顿:朋友么?
他勾了勾薄唇,又故作严肃的说:“以后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特别是男人。”
“知道啦,我走了。”
薛柠挥了挥手,背着书包离开了医务室。
薄阑深在她走后,一直坐在椅子上,他看见桌上放着的蛋糕,想起了当年车祸现场,那个被打碎的大蛋糕。
他的头控制不住开始隐隐作痛。
从那场车祸以后,他也再也没吃过蛋糕。
良久后,他接到一个电话:“少爷,薛小姐已经平安到家。”
薄阑深这才挂了电话,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
——
薛柠回到薛家以后,看见二哥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