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礼使的眼前一亮,毕恭毕敬收好了礼单,冲着身后的小厮和其他公公使了眼色。
这翼王,可真是大手笔啊。
反观翼王妃手里的那盆草,怕是扔在大街上都没人要的破烂。
真寒酸。
南晚烟注意到礼使异样的神色,想落泪。
顾墨寒这个狗男人!
不仅不告诉她这是太后寿宴,还偷摸准备了豪华的长寿礼!
他是不是故意的!想娶云雨柔也不必拉她下水吧
礼使小心翼翼叠好顾墨寒的礼单,又偏头看向南晚烟,敢问王妃手里的,就是寿礼吗
南晚烟眼角一抽,尴尬笑了笑,我再选一选。
礼使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换上嫌弃。
当差这么久以来,头次见到送礼物这么磕碜的人,还是个王妃呢。
顾墨寒闻言头也不回离开了,格外嫌弃。
南晚烟顾不上他,最后拿起那盒药,郑重交到礼使手上,就这个吧。
礼使有些不想接,但还是耐住性子命令小厮拿走,翼王妃,献上……
他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药。南晚烟赶忙接道。
闻言,礼使的脸色一变。
这翼王妃安的什么心太后寿辰,她竟然送药
南晚烟为自己辩驳两句:是个好东西,你放心!
南晚烟转身想要跟上顾墨寒,想了想又顿住了,将手里的盆栽递给礼使,先放在公公这里,等寿宴结束了,我再回来拿。
说罢,她便追着顾墨寒的身影离开了。
礼使在原地咂舌,真是好穷的翼王妃!一盆草有谁稀罕!
他吩咐小厮将盆栽放到一旁后,摇着头踱步而去。
那小厮却没有听命,而是趁着其他礼使没注意,窜出偏殿侧门,寻找着人群中的云雨柔。
过了一会,他又默默地回到偏殿,假装清点了礼物,将方才南晚烟献上的药和盆栽对调,最后若无其事盖上红布。
殿中的云雨柔的眸底划过一丝冷厉。
太后最看重颜面,一会儿呈上礼物的时候,她倒要看看,南晚烟该如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