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戏,备场。
走完码位,副导演朝后比了个“ok”的手势,摄影助理连忙去确认机位。
“副导,确认一下收音!”
“und!”
一场戏几十只眼睛围观,个个目光如炬,恨不得化身监视器,金斯娇解开衬衫的纽扣想,曹小絮的顾虑果然是多余的。
这场玄关吻是床戏的前半部分,电影里两位主角的精神都在一步步走向失控,情欲被无限放大,镜头下要呈现的近乎□□。
考虑到金斯娇还是个新人,孟导把床戏安排在明天,还答应床戏清场,但要求金斯娇把吻戏实打实地拍好,否则就做好拖着整个剧组熬大夜的准备。
这么多双眼睛都盼着她别出岔子,渴望早点下班。
“别解太多,”在手即将摸到第三颗纽扣时,雪年拦了她一下,“给我留两粒。”
金斯娇靠着桌台,把扣子又扣了一粒回去。
玄关还是太窄了点,两个人站一块儿显得挤塞,但已经固定好位置演员不能再移动,雪年让不出空间,只好说话来缓解氛围,“紧张吗?”
金斯娇想说不紧张,但她的嗓子发干,口中还残留着薄荷糖果的香气,一开口很容易露馅儿。
她就矜持地摇头,以示镇定。
雪年看了眼她搭在桌台上的手,纤细的五指微微蜷缩着,毫无说服力。
“放轻松,”雪年往前倾身,用只有她俩才能听见的声音浅浅道,“出错也没事,我刚才问了孟导,她专门为这场戏腾了一个下午,我们可以慢慢来。”
原本没事的金斯娇呼吸乱了。
我们。
“各部门准备!”
她飞快地用掌心硌了下桌台,痛感会让人快速冷静,雪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皱起眉。
没等说什么,金斯娇已经进入状态,专业地摆出拥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