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低唤是临场发挥,也是一句提醒。
她是安蔚,不是金斯娇。
衣扣被彻底解开,丝滑的布料沿着胳膊一路滑到臂弯,勾悬在空中,随着两人纠缠的动作而晃动。
细微的水声中夹杂着彼此的鼻息,一切都陷落在昏光中。
记不清过了多久,隔间传来一声清脆的“cut”。
禁锢在金斯娇腰上的手臂渐渐松开,想扶着她从桌台上起来,金斯娇侧了下要,挡下雪年的动作,把吊带和衬衫都勾回肩头,一点点穿好。
大监后头,孟沈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站起来,“保一条。”
电影对画面要求极高,为一个镜头反复磨上两三天也是有的,能保一条算是已经达到了导演的最低标准。
喊完,孟沈把金斯娇叫过来,眉头紧锁着,神色焦躁,看上去似乎又想抽烟。
但她没把电子烟咬进嘴里。
“谈过恋爱吗?”孟沈问。
金斯娇:“没有。”
孟沈“嘶”了声,“你还怪坦然的。”
近处的工作人员听见两人的谈话内容忍不住发笑。
孟沈抱臂,把堆着衣服的木椅盘得像个老窝,而她是一只坐在窝里时刻会喷火的妖怪,“金斯娇,我看你演戏,怎么就那么憋屈呢?”
她指着监视器,“不是我想骂你,你自己看看。”
金斯娇探头。
“你看看,倒下去那块儿是什么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忍什么呢,镜头怼脸拍吻戏不好意思?”
“不是。”金斯娇果断否认。
孟沈嘴差点给她气歪。
“你过来,两只耳朵竖好了……”
一场戏反复来了这么多遍,演员累,工作人员更累,中场休息时副导演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两粒糖果,先是递了一颗给雪年,后又问金斯娇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