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想办法募捐的是保障的底子,谁还嫌弃手头宽裕,钱粮多不成?
所以他学着顾君若和上面叫穷,张口要了好多钱粮和药材,当天就派官差亲自送去沔州了。
他以为还需要扯皮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可能就意思意思给一些就不错了,没想到范司马会亲自来。
范司马不仅人来了,还带了一船的粮食和半船的药材。
贺子幽冲韩牧摇了摇头,表示那些不是他们出钱,而是刺史府给的。
韩牧大喜,感动的看着范司马,他还努力想要挤出两滴眼泪来,发现挤不出来,也不勉强自己,改而言语感激。
范司马笑得很随和,解释道:“许刺史一直记挂韩县令,得知义县又遭难,心中很难受。之前水患便因救灾不及,百姓损伤严重,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延误,所以特命我来督管。”
韩牧表示欢迎,将他拉到案前仔细谈起他的抗疫举措,才开了个头,范司马就笑着打断他,“我相信韩县令,毕竟上次救灾你就做得很好,在朝廷的赈济粮到来前便能把义县安排好,这次有了准备,只会更好。
刺史听说这次义县抓到了陈国细作?不知细作身在何处?刺史想要亲自提审。”
第一百三十章拒绝
韩牧一口回绝,笑话,到手的功劳他会白白让出去吗?
而且,陈坚在江陵一带经营那么多年,会只发展出姚家一窝通敌细作吗?
在姚家之外,还不知有多少人呢?
更不知是否有沔州府城的人。
姚航到现在都不肯开口,次子也不知所踪,姚伯清明明被抓了个正着,却不肯承认是细作,坚称是私怨报复,要说身后没有倚仗,他是不信的。
他当初刚到义县时可被提醒过,姚家和许刺史关系亲密,许刺史是姚家的靠山。
虽然他不觉得许策会做通敌叛国的事,但还是要谨慎为之。
所以不管范司马怎么说,他就是不答应移交罪犯和案宗。
范司马和韩牧讲道理,“此案重大,那陈坚定居义县多年,不知结交了多少人,按律,这样的重案要案应该交由上一级衙门问询。”
韩牧:“别人或许会徇私,我不会。我这个县令是新来的,和陈坚不熟,而且谁能让我韩家通敌?义县就可以查。”
范司马利诱韩牧,“韩县令当然不会徇私,但案情重大,还可能牵涉到其他县,不如交给刺史府,由刺史主审,这样韩县令既省力,你还是此案首功,又能抽出时间来应对当下的瘟疫。”
韩牧:“我们义县的官吏能干得很,抗疫都不必我出太多力,他们自己就弄好了,我可以专心查这个案子,倒是许刺史忙得很,还是不打搅他了。
至于牵涉到别的县,哼,只要拿到他们的口供,还怕那些县令敢不配合吗?”
不配合的都有通敌嫌疑!
范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