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瑄大怒,“给我追——”
韩牧已经从他身边闪过,也跟着飞上屋顶,紧追范司马而去。
此时天色才亮,外面街上只有零星行人,范司马拔腿在街上飞奔,落地的韩牧一眼就看到了。
见他不往码头跑,而是往城南跑,便知道他是想去边境。
他冷笑一声,脚步不停的往前追。
三宝跟着祖父老孙头扛着一个大扫帚出来,远远的他就认出了韩牧,于是他就扯了一下祖父的衣角,高兴的道:“县君,县君!”
老孙头一抬头,便见韩牧速度飞快的朝他追来,他眼一扫,便看到一个人也在往他这边跑。
老孙头的动作比脑子还要快,他都没看清跑过来的人,也没想明白县令到底是不是在追赶他,反正他的大扫帚就这么扫出去了。
脚尖点地飞快移动的范司马根本没留意站在街边的祖孙
俩,他的目标是不远处的城门。
然后横空一阻,他啪叽一声重重趴在了地上。
老孙头握得稳稳的大扫帚都不由的被撞飞出去。
太惨了,他都看到他一嘴的血。
老孙头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和三宝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害怕自己挡错了人,这要不是韩县令追的人,他怕不是得赔钱吧?
念头才闪过,韩牧已经飞跑上来,一脚狠狠地踩在正要爬起来的范司马身上,重新把他压回地面。
老孙头和三宝同时松了一口气。
韩牧也松了一口气,抬头冲俩人笑道:“你们没事吧?”
老孙头和三宝一起摇头。
韩牧道:“此人是穷凶极恶的陈国细作,你们立了大功,但不宜宣传,等回头你们扫完街道就到县衙去一趟,把帮助官兵抓获盗贼的奖励领一领。
他抵得上十个盗贼,我给你们十倍的银钱。”
老孙头一听,高兴的连连应下,连忙拉着三宝跪下磕头。
韩牧挥了挥手,正好后面追着的官兵也都到了,他把脚挪开,一行人押着掉了两颗牙齿的范司马回县衙。
所以呀,没事不要乱跑,跑也不要摔跤。
因为范司马的出逃,愤怒的薛瑄也不休息了,继加了一晚上的夜班之后紧接着上了一个早班,大有不破了这细作案不罢休的架势。
韩牧不由的叹气,回后院用冰凉的井水洗了一把脸后就回到大堂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