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的妈妈介绍起麦克米伦家的背景,丹尼尔家本来不住这边,是从俄亥俄州搬来的,丹尼尔的父亲是一名军人,战死在海外,娘俩辗转搬到芝加哥艰难生活,而失去父亲的丹尼尔一度是学校里最受欺负的孩子。
确切地说是被霸凌,男孩子们喜欢恶搞这个胖乎乎的新来的学生,丹尼尔的母亲上班很忙,中午只能给儿子预备几片面包加上烤土豆,缺少关爱的男孩怯懦内向,没有朋友,而那时候詹妮弗是班里的明星女孩,两人完全没有交集。
事情在丹尼尔十二岁时发生了变化,在一次例行霸凌中,丹尼尔将三个比他高比他壮的男孩打得满地找牙,是字面意思的满地找牙,把人家牙齿打掉了多颗,奇怪的是那些家长后续没找麻烦,那些孩子以后见了丹尼尔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而丹尼尔自此也开启了学霸模式,每一门功课都是满分,还自学了汉语,更是篮球场上的健将,个头迅速窜起,不高不矮,一米八二的标准身高,身体倍棒,金发碧眼,妥妥的男神校草。
有人说,是麦克米伦上尉的战友在暗中帮助孩子,上尉并不是普通的军人,而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军官,他生死患难的战友退役后做了军事承包商,有的是能耐和钱,可以搞定一切。
“丹尼尔有什么理想么?这么优秀的孩子,理想一定很远大。”易冷随口一问。
“他想去硅谷工作,前提是先为国家服役。”詹妮弗说,“不过我们都说他一定能成为总统。”
“我也相信。”易冷笑道。
“不过丹尼尔最近开始懈怠了,也许是失恋了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詹妮弗耸耸肩。
“我想和他朋友的死有关。”爸爸加入交谈,“这事儿很多人并不知道,丹尼尔有个黑人朋友,他们一起驾车在路上超速被警察截停,警察开枪射杀了那个黑人小伙,丹尼尔受到一定的惊吓。”
“开枪的警察没有受到惩处么?”易冷想到被阿祖教训的那位卢卡斯中士了。
“当然没有,只是行政休假,但是在休假途中,那个警察出车祸死了,给他批假的上司也因为其他事情被降级成了中士。”
易冷若有所思。
当晚,易冷来到附近另一个高中男生家,找了个理由将这个叫乔治的男生喊出来,拿出一张五十元钞票,说想问一些问题,答的好还有五十元。
乔治两眼放光,说你随便问,我不知道的也能给你编出来。
易冷说当年你们是怎么殴打丹尼尔的,我要听细节。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乔治果然是个恶霸,拿了钱不想办事就要走人,易冷一招就将这个一米九二百多斤的壮小子制服了,反关节扣着他的手指让他招供。
乔治吓坏了,这个中国人会功夫,当年那个事儿一直是他的梦魇,实在不愿意提起的,现在被逼无奈也只能说。
“我们其实已经把他打死了。”乔治提起来还是惊恐万分,“是不小心打死的,他的后脑勺撞在石头上,人没了呼吸,我们尝试着救他,没用,就想着把尸体扔到河里去,这时候他醒了,就像变了一个人,把我们全都打惨了。”
现在易冷算是懂了,阿祖在植物人期间并没有闲着,躺着的是一具没灵魂的躯壳,真人在芝加哥培养未来总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