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他那个传说中的师爷梁恺之了。
梁恺之进来后没多久,阎立民也跟着进了聊天室。
也真难得他们今晚都有空。
宁栀乐了,先叫了师爷师伯,说:“老师你可以啊,这一摇人摇了两个大佬。”
孔国权“呸”了他一口:“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称大佬。”
阎立民问他:“你什么时候到绛省的?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宁栀便说:“我去的是部队基层卫生所,那里是封闭式管理,不方便联系外人。”
一听是部队的卫生所,阎立民便识趣地不再多问了,只是对宁栀宁可选择苦哈哈还学不到啥东西的部队基层卫生所却不来天照市人民医院不开心。
“你要是来人民医院,那病例要多少有多少。”
眼瞅着诊疗会有向问责会转变的趋势,群里真正的大佬发话了。
“我听说你手里有个很有意思的病例,病患是个什么情况?会把脉么?脉象说来听听。”梁恺之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很踏实安全的感觉。
光是这个声音做医生就比别人天然多一份优势,更容易使病人信服。
他一开口,阎立民和孔国权立刻不说话了。
宁栀便将伍自珍的脉象重新又说了一遍,检查结果孔国权也重新发到群里。
梁恺之沉默不语。
宁栀不用看都能猜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梁恺之坐在沙发上皱眉沉思的模样。
因为他刚才给伍自珍把脉时就是这样的心情。
当下祖孙三代开启医者模式,认真讨论起来。
大多数时候都是阎立民和孔国权讨论,宁栀因为已经了解了伍自珍的脉象和病情,所以说得少,梁恺之也有些惜言如金。
阎立民说:“栀栀,这个脉象我怎么听着有点像之前那个无理由急□□官衰竭的病人呢?”
身为医生,阎立民治疗的病人太多,一般记不住病人的姓名,但只要一提病例,他就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有是比较罕见的病例,哪怕是二十年前的他也能一点不差地回忆出来。
宁栀说:“是跟潘春礼的有点像,但又不全像,比潘春礼的病情更复杂一些。”
他们讨论的时候,伍自珍就在边上安静地坐着,内心很有些吃惊。
国手梁恺之的大名享誉整个华国,很多国家领导人都找他看过病,只是近几年听说他潜心研究深居简出,外界已经很少见到他的身影了。
伍自珍是真没想到宁栀这个年轻人居然还能将梁恺之这样的大神摇出来,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