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成周站在生意人的角度,评价得十分中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前些年大家都穷,一个镇上能建个工厂,可以帮着解决很多人的就业问题,那个时候谁能想这么多呢?”
环保也是后来经济发展起来了才开始注意这个问题。
以前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谁有精力管这个。
他还记得小的时候家后面有条河,里面很多鱼。
那个时候大家在屋后头随便搭个罾,闲的时候把渔网放下去,有空了再收上来,每回网里都能收获不少小鱼小虾。
后来镇上建了家纸厂,污水没有经过处理直接排进河里。
自那以后河里的水就一直是漆黑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气味。
那个时候河里别说鱼了,连水草都不长。
直到后来纸厂关闭,河水才又重新清澈起来,但鱼却没有了。
宁奶奶听了,有些若有所思,语重心长地对宁成周说:“你搞那个什么工厂,可别像他们那样干些害人干己的事啊。钱赚多赚少都是过日子,凡事朝着三个孩子多想想,多积点德。别为了几个臭钱良心都不要了。”
宁成周莫名挨了老娘一顿训斥,只觉十分无辜。
“好的好的,我绝对不敢赚那些昧良心钱的,您就放心吧。”
杨晓曼捂着嘴咭咭直笑。
她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个婆婆原来这么有奇葩又有意思,总把她亲儿子想得特别坏,时时刻刻都不忘敲打他。
宁成周跟她们话不投机三句多,自己去书房工作了。
明天孔国权休息,宁栀就不能休,于是修炼了一个周天,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宁栀早早地到了医院直接窝在住院部里。
孔国权不在,没人管他。
他就跟着那个住院医生师哥去查房。
师哥是前年毕业的,来医院也没两年,还不会诊脉。知道孔国权看重宁栀,从不敢小瞧他。
孔国权不在,病人有什么问题他反过来还要问宁栀。
到了黎清妍的病房,师哥照例询问了一下黎清妍的情况,量了血压之类的,其他的都交给宁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