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潘春礼不要杀它,可潘春礼不听她的,把那只兔子剁了炖着吃了。
阿娜尔的表情悲伤又恐惧,就好像一个真的亲眼目睹了丈夫杀了人一样的,内心煎熬无比。
“栀栀多吃一点。”杨峥给宁栀夹菜时撞了一下他的手,暗中提醒他这个女的可能有点不正常。
宁栀把菜吃了,问她:“你没吃?”
阿娜尔摇头:“我从很多年前开始就改吃素了。”
宁栀又问:“你做噩梦吗?”
“每晚都做。”
而且梦境出奇地相似,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孩子喊她妈妈,向她求救,她都要疯了。
宁栀安慰她说:“那只是噩梦罢了,过几个月就好了。”
“是吗?以后我就不会再做这个噩梦了吗?”阿娜尔咬着指甲,她真的好怕。
有的时候她都有点分不清现实,她真怕再这么下去哪一天她真的会把潘春礼当做杀害她孩子的凶手给咔嚓了。
宁栀观察着她的表情,追问她:“你知道你老公偷猎的地方在哪吗?”
阿娜尔摇头:“不知道,他们打猎的地方不固定,而且春礼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
她爱潘春礼,所以潘春礼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都不会故意去打听。
“那这次他猎兔子的地方你知道吗?”
“他没跟我说,但是他回来的那天晚上我翻看了他的聊天记录,好像是在卡利安死亡之谷附近。”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阿娜尔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紧张地说:“是春礼的朋友打来的。”
她站起身去外面接完电话回来,说:“春礼醒过来了,我要回医院照顾他。”
宁栀点头,说:“你要是有亲戚朋友的话,最近还是去亲朋好友家里住几个月,等不做噩梦了再回家。”
“谢谢你,这些事说出来了我心里舒服多了。”阿娜尔看了他一眼,拿起包走了。
杨峥看了后厨的老板一眼,什么话都没有,和宁栀吃完饭,出了饭馆,走到无人的街道对面,准备打电话报警。
“等明天再打吧。”宁栀说,“我还有点事。”
杨峥纳闷。
他不明白自己报警跟宁栀有什么关系。
宁栀说:“我等下要去一趟尔文马纳村,要是你现在报警,晚一点和警察碰上了有点尴尬。”
他在医院看潘春礼病历的时候看到潘春礼和阿娜尔的家就在尔文马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