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疗室里,梁恺之扎完针后,略有些遗憾:“可惜不能像你一样能亲自感受到气的存在。”
如今能真正感受到气的存在的只有宁栀一个人。
他们只能靠着别的手段和经验来模糊判断气的存在。
褚含章想起一件事,道:“老梁,你明天西泉那边有门诊吧?”
梁恺之想也不想地道:“让老危给我代一下班好了。”
出了诊疗室,梁恺之给危正平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危正平倒是干脆地答应了,就是有点羡慕,他也很想亲自来看看这个病人啊!
两位老先生碰着了这种稀罕病例,非常上心。
病人一直在睡,他们也没把人叫醒,一直守着,晚饭还是宁栀和伍自珍去食堂给他们带过来的。
军区医院的食堂伙食也不怎么样,两位老先生倒也不挑剔,食不知味地吃完,然后继续完善病人的治疗方案。
很多疾病只要知道病因之后,治疗起来有了思路就会变得很容易。
梁恺之和褚含章在国医上的造诣比宁栀强太多了,知道了气这个东西的存在,以及气脉运行的规律,很多东西便迎刃而解。
这种时候宁栀就只有在边上聆听的份了。
两位老先生讨论完,天都已经黑了。
叶向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他睁开眼的时候人还有点懵,看着医院雪白墙壁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好半天才回过神。
梁恺之拉开窗帘,开了大灯,温和地看着他:“醒了?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适吗?”
身体当然还是会痛,但叶向明对于自己的病痛却第一次生出了希望。
“给你开了药,回家先吃一个疗程。”梁恺之说,“等一个疗程之后再看看情况。”
他一直在睡,药还是伍自珍的司机帮忙取的。
叶向明收好单子,和伍自珍一起出了医院。
他家不在平宁,暂时借住在伍自珍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