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和静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笑着道:“你们现在这样,难道宁栀没有喊你一声老师,你没有把他当自己学生看?”
何必在乎那些虚名呢!
老太太说完施施然地走了。
走的时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转过身进了办公室马上换了另一副脸孔,一个电话把自己名下的老博士新硕士全叫了过来,神情特别亢奋地道:“前些日子你们的宁栀师兄给你们提供了研究课题,又给你们拉来了经费,都给我好好干,谁也不许偷懒,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都给我泡在实验里,早点研究出结果早点毕业,老是看你们这些熟面孔我都有点累了。”
赶紧把这一届送毕业,她好去捞新人,最好能捞一个像宁栀那样有天赋又勤奋还有钱的学生。
有了经费,老太太最近走路都带风,上门诊的时候态度特别和蔼,熟悉她的病患一度怀疑老太太是不是走路捡钱了。
“也许不是捡钱,也有可能是捡老公了。”另一个病人说。
邬和静结过婚,后来因为全心全意工作,没时间照顾家里,她老公受不了和她离了婚。
离婚后老太太没了家庭负累,整个人更加全心全意地扑在工作研究上了。
医生这个职业,其实是个很严谨又刻板的职业,再加上还要搞科研,内心就很难和蔼起来。
平时面对病人的时候会比较克制,但是日常生活中这种严肃不苟言笑的性格就会特别明显。
老太太最近一直春风满面,别说学生还有医院的其他医生护士,就连病人都察觉出了不对。
只不过他们却完全猜错了方向。
七月宁栀拿到四证,注完册正式入职。
他是梁恺之内定的,没有转科。
在医院跟着一个住医院师哥管了几个月床位,然后梁恺之就让他去国医馆那边直接坐门诊了。
以前他也坐过门诊,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梁恺之带着他,独立坐门诊还是第一次。
老先生比他还紧张,病人更紧张。
过来看病的病患一看居然是这么个年轻的小医生,大部分都有点想打退堂鼓。
国人骨子里就有种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思想,尤其是医生这个行业,更相信年纪大的医生。
毕竟年纪大代表经验丰富,见多识广。
老先生都作好了被宁栀摇人的打算,结果到下午快要下班了,老先生居然都没有接到摇人的电话,实在放心不下,索性跑到国医馆那边,结果看到宁栀给病人查体、看诊把脉、开方,一直都是一副有条不紊的模样,想象中手忙脚乱的场景根本没看到。
老先生欣慰之余不禁又有点失落。
危正平今天也有门诊,不过他下班早。
下班的时候过来瞅了一眼,私下里和梁恺之道:“除了太年轻之外,说实话我已经挑不出毛病来了。咱们如果不是靠着比他多几十年的经验,说实话跟他比没什么优势。”
梁恺之十分赞同:“刚才那个心肝血虚的病人,开的药方十分合适,药材增减得十分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