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国权:“……”
梁恺之指点着指点着,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发出匀长的呼吸声。
孔国权不住地点头:“看来新年的时候你在那个军营卫生所没少给人扎针,手法怪熟练的。”
宁栀说:“天天扎,能不熟练吗?”
孔国权便道:“好好学,老师的那一手针灸之术也出神入化,我估摸着只有你能学出来。”
他老师还会一种绝学,鬼医十三针,真正能起死回生的那种。
可惜他们师兄弟没有这方面的慧根,学不来。
他都以为老师的这手绝学要失传了,现在宁栀横空出世,总算能有个人继承老师的衣钵。
孔国权有点高兴。
梁恺之扎了针后睡得很深,日落西山了才清醒。
醒来之后只觉浑身畅快,无比轻松,就连因为职业原因长期低头伏案导致的颈椎腰椎疼痛的毛病都减缓不少。
空气里传来淡淡的药味,他走出去一看,孔国权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正在忙碌着,宁栀在阳台给青菜施春风化雨诀。
听到动静,宁栀扭过头来。
“身体怎么样?”
梁恺之做了个伸展运动,笑道:“出乎意料地好。”
宁栀道:“老师的饭估计快熟了,吃饭吧。”
师生三人吃了一顿孔国权熬的药膳。
闻着味道很午,吃到嘴里十分寡淡。
吃完晚饭,孔国权再把药熬上。
梁恺之喝了药,师生三个出去溜达半圈,回来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再重复前一天的治疗疗程。
孔国权一共就四天假期,他在梁家煮了三天的药膳,第四天搭飞机回星城。
不过宁栀依旧留在京都帮梁老做治疗。
走的那天晚上,宁栀和梁恺之送他去机场。
候机大厅里,孔国权正等着登机。
“实习的事不用担心,我给你批假,实在不行我跟学校协商一下,要不索性让你换到西泉医院实习也行。”孔国权道,“老师的病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