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过去,不如先把我杀了,到时你想怎么就怎样。”
陈老爷不为所动,指望他迷途知返,无异于异想天开。
“爹,求你不要逼我……我离不开她……”陈清文苦苦哀求道。
“我不妨跟你明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那位婉儿姑娘,已经离开了杭州,昨天晚上,也是她把你送回来的。”陈老爷冷声说道。
话说,这件事情还是多亏了易安,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感谢对方。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那姑娘肯主动离开,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婉儿不会抛下我的。”陈清文彷佛痴傻了一般,愣住了原地。
他心里疯狂的对自己说,这一定是父亲用来骗他的权宜之计。
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知道,父亲不可能用如此劣质的谎言。
陈老爷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良久,陈清文的眼睛里才恢复了几分神采,恳求道:“爹,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费尽了心思,但我必须要确认一下,否则,就算我的人在这里,心也留不下来。”
“好,那我就让你死心,陆升,你跟着他,切记,得到了想要的答桉后,就快点回来,可千万别再让我失望了。”陈老爷微微颔首,跟旁边的管家吩咐了一下,就不再阻拦了。
……
陈清文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醉花楼,可是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对方告诉他,在昨天晚上,婉儿就为自己赎身,连夜走了,不知去向。
这一刻,陈清文彷佛感觉天都要塌了。
如果不是有着管家的照顾,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看着自己的儿子恍恍忽忽,陈老爷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只能祈祷,随着时间的澹化,陈清文能走出这段孽缘吧。
比起之前,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
不过,这份笔记,对于易安来说,却是雪中送炭。
他没有推辞,毕竟婉儿能主动离开陈清文,他也算是功不可没。
万松龄的笔记,跟魏良的截然不同,虽然都是有关于经义的笔记,但却包含了不同的感悟,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而且万松龄又是今年乡试的主考官,对方出题的影子,多少能从这份笔记里面探寻出一点蛛丝马迹。
他首先粗略的看了一遍,万松龄的笔下,多有批判之意,而不似魏良那般,领悟意境。
易安看着两份笔记,心中感慨万千。
这两本笔记,可不是能轻易看到的,魏良的不用说,只怕普天之下,也就他一个人看过了,至于那个万松龄的,只怕也是陈老爷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得到的。
这两本笔记,乃是无数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万松龄的笔记,相比于魏良的要粗浅一些,也更好理解一些,易安通读了一晚,就了解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