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霜仰头将眼泪逼回,“殿下不必跟我道歉,你只是做了这世间男子该做的事,何况你还是太子。”
“元霜,你不要这样说。”太子握住谢元霜的手,忏悔道:“昨晚真的是意外,我是喝醉了认错了人,都是我的错,我发誓那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谢元霜摇了摇头,心如死灰,真的是认错了吗?难道不是酒壮怂人胆吧,趁着醉酒头脑不太清明,豁出去干一些早就想干的事吗?
“元霜,我真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干那样的事了。”为表决心和忠心,太子几近无情地道:“如果你不喜欢,我让人直接将那宫女打杀了便是。”
“殿下这又是何必呢?她不过一小小的宫女,若是主子想,她能拒绝吗?看在伺候你一场的份上,殿下还是饶她一命吧。”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你不怨我生我的气就行。”太子抓紧谢元霜的手,笑得一脸讨好。
“殿下说什么呢,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会怨你呢?”谢元霜回握住太子的手,一脸真切地看着太子。
太子将谢元霜搂进怀里,不着痕迹地长松了一口气,语气真诚:“元霜,有你真好。”
等太子走后,卢长青进了屋,见谢元霜正坐在妆台前用帕子擦掉眼周的粉,问道:“你还好吗?”
谢元霜停止擦粉的动作,转头朝卢长青看来,失去铅粉的遮盖眼下的红肿肉眼可见。
“很好,非常好。”
“看明白了?”
“我要是还看不明白,那也太对不起这些日子你浪费在我身上的心血了。”谢元霜将头转了回去,继续擦着她眼周的铅粉,“你说的没错,太子跟齐澄其实没什么两样,我今天才知道一个人的心中可以同时存在深情和背叛,可真恶心啊。”
“在我们那里,管这样的行为叫人鸡分离。”卢长青拉住谢元霜越来越用力的手,“别人的错干嘛要折磨自己?”
“你知道吗?当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感觉到头顶上他长吁出的那口气时,我差一点就忍不住痛哭出声质问他,当初答应一辈子对我好,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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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松了一口气,知道你识时务妥协了。”
谢元霜苦笑:“我能不妥协吗?他是太子,我还能跟他和离吗?他心里其实清楚的吧,这场赌局输的人只会是我。赌我情深义重,我会谅解他,赌我不愿多生事端,为他吞进苦果。”
卢长青想说跟你对赌的太子连筹码都没拿出来,这算哪门子的赌局。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赌局你必输吗?”
“因为我爱他。”
“错!因为他是太子,是储君,他拥有绝对的权力,而你不过是依附于他的太子妃,你处于他的下位,他能随意支配你,他知道你没办法离开他,所以哪怕他变心了出轨了,他也肆无忌惮。”
卢长青弯下腰扶住谢元霜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掰向自己,很认真地道:“其实云筝道长也一样,他不喜欢太子更不喜欢皇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都是上位者,就算再不喜欢,他面对这些上位者无礼的要求时也必须乖乖受着。”
“这就是我一直跟你提的权力,拥有绝对的权力便可以驱使所有人,那个时候你便不再是某某的妻子,什么三纲五常、女戒女德这些狗屁东西将无法再束缚你,没有人敢威胁你,更没人敢抛弃你,他们只会害怕你敬畏你。”
卢长青越说越兴奋,“你知道这样的权力是什么吗?没错,就是皇权!在你们这里,皇权是凌驾于一切的存在,它能将所有人变成你的奴隶。你的丈夫将来就会拥有这样的强权,出轨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变心了,你说将来的他又会如何对你?历史上活着的废后的确很少,可病死的皇后那就太多太多了。”
谢元霜隐隐有些猜出卢长青话里的意思,对太子的那点怨念被对方的大胆吓到了九霄云外,“你疯了?那个位置你也敢想?”
卢长青拍了拍谢元霜的肩膀,示意她先别这么激动。
“之前给你讲过刘娥刘太后的故事,现在就给你讲讲在她之前那位名为武则天的女帝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