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生的是女儿怎么办?”
“女儿又如何?对外称是皇子不就行了?我们就把她当储君养,等个十年、二十年,等你把持朝政,朝中无人再敢跟你抗衡之时,你就恢复她皇太女的身份,让她登基为帝,这样难道不好吗?”
“她是女子啊!天下人不会同意的!”
“百姓现在连吃饱饭都成问题,根本就没那心思关心皇位上坐着的人到底是谁,他们要的是一个好皇帝,而不是男皇帝。”
“可世家呢?朝中的士大夫们呢?他们能同意?”这才是曹汝琼最担心的。
“不是留有时间吗?二十年难道还把兵权收不回来?二十年你还发展不出来几个心腹大臣?”
曹汝琼看着卢长青激动的样子,对方认真的神色不似作假,思考再三后,她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你这人我是真的看不明白,你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而我对于你的重要性就是完全不重要,我就是一个弃子,明明你们完全可以再扶持一位新帝,为何你还要选择我这个弃子?”
“因为你的孩子没有爹,那些宗室里的孩子可是都有爹的,我可不想忙活了一场最终便宜了祁家的那些男人。”
“怎么能算是便宜呢?这本来就是祁家的江山。”
卢长青道:“他们不也是从别人手中夺来的吗?咱们的手段虽然不怎么光彩,可谁又规定了夺人江山一定要光明正大呢?”
马车快进入京都外城时,卢长青下了马车,骑马先带了一批人提前回到了宫中。
京中三品及其以上的官员都跟着祁钰一起去祈福了,现在还被严山扣在了寺庙中。由于城中现在没有能主事的,等卢长青入了宫之后才吩咐人去敲响丧钟。
黑夜中皇城上的钟一直响个不停,宫内各殿陆陆续续地燃起了灯,寂静的皇城开始变得嘈杂了起来。
卢长青在侍卫的簇拥下,带着陈怀衷一路朝祁钰的寝宫走去,最后在他书案下方的一块地砖下找到了一处暗格。
陈怀衷小心翼翼地将木匣子捧到卢长青面前,卢长青从他手中接过木匣,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木匣确认遗诏完好地躺在盒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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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合上木匣的一瞬间,她以极快的速度将空间里早已备好的遗诏跟木匣中的遗诏对调,这个动作极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完成了这个偷梁换柱的动作。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卢长青坐在案桌前吩咐着身边的人通知下去,让皇城内的侍卫加强巡逻,并要求各宫的主子和宫人全都待在自己的宫中,哪里也不许去,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留守在京内的达官显贵们听到京城各处城楼上忽然响起的钟声,皆是一头雾水。
这钟声一直响个不停,明显就是丧钟,而且还是帝王驾崩的丧钟。
皇帝不是去护国寺祈福了吗?这是忽然死了不成?
等第一批大臣入了宫的时候,严山也带着一些大臣从护国寺先赶了回来。
众人满脸蒙圈,急需一个皇帝忽然驾崩的解释。
严山的解释肯定没人听,陈怀衷作为一直伺候在祁钰身边的太监,卢长青便让他站出来将在护国寺里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
听完陈怀衷的解说后,不知内情的官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陛下自己玩脱了啊。
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不仅不能说,还得哭,最好一边骂人一边哭。
在场除了被死死贴上曹党标签的人,一个个全都义愤填膺地对曹丞相弑君谋反此等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罪大恶及、罪不容诛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