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嗣没料到,顾无言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心思却很细密。
顾无言无情戳穿了杨延嗣的伪装,“你不用摇头。这在大户人家里都是常态。家丁下人们没有主人家金贵,往日里一个月才沐浴一次,身上有味很正常。”
被顾无言戳穿了,杨延嗣也就不再隐瞒。
“确实不习惯。”
顾无言点头,“你并没有当面揭穿他们,心地不错。善良的人不适合上战场,考科举对你来说很不错。”
杨延嗣点头,上了小楼去读书。
刚坐下,翻开了一本杂记,就看到牛头马面两兄弟搬着两口篮球大小的瓷缸上了楼。
“这是做什么?”
牛头马面两兄弟抱着瓷缸,一左一右站在杨延嗣书桌旁。
“老爷吩咐了,让我们兄弟盯着少爷您用功读书。这两个缸,是老爷赐下来给你装墨用的。老爷吩咐了,让您一天写完两缸墨。”
杨延嗣脸上表情瞬间僵硬,老杨这是有多不放心自己,居然还强制安排家庭作业?
“我可以不写吗?”
牛头马面闻言,耷拉着脑袋,“七少爷,您要是不按照老爷吩咐做,老爷会对我们兄弟行军法。”
杨延嗣果断道“那让我爹对你们行军法吧!”
牛头马面顿时苦着脸,可怜巴巴的盯着杨延嗣。
杨延嗣被盯的浑身不舒服,“好啦!怕了你们了,我写。”
听到杨延嗣这话,牛头马面大喜,铺开了纸张在桌上,两个人开始为杨延嗣研墨。
两个大老粗,抓着墨锭,捏的嘎巴作响,完全是两个外行,糟蹋了两方好墨。
别人都是红袖添香,美人掌灯,轮到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两个大老粗了。
杨延嗣摇头一笑,开始临帖。
对杨延嗣来说,他并不拒绝临帖,临帖对他来说,是一个必经的过程。
他必须经历简体字向繁体字转化的过程。
临了一张,杨延嗣就不想再下笔了。
实在是惨不忍睹。
用狗爬的来形容,那都是在侮辱狗。
完全就是一个个墨团。
繁体字比起简体字,笔画繁多,稍有不慎就会弄成一个墨团。
“臭小子,你这是在创造新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