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大门口。
两三个黑衣人驾着马车停下,拎着柳眠锦的衣领将人丢到王府门口,下一息便驾车离去,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柳眠锦手脚被绳子绑缚着,脑袋重重的磕在地面上,沾染了泥灰,混着血污,弄的脸颊脏乱不堪。
从庆王府到这里,行了两天一夜,一路上,那些人只给他喂了水,一点吃食不给。
现下柳眠锦饥饿万分,提不起一点力气,面色难看至极。
王府门口守着的侍卫见状,认出了柳眠锦,连忙进门叫人。
第一个得到消息冲出来的是兆阑。
只见对方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口,却在台阶处顿住了脚步。
柳眠锦视线不甚清晰,凭着印象判断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在庆王面前,他说他死也不想回梁王府,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渴望能再见到王爷。
柳眠锦面上的冷汗和泪水融合在一起,叫人看不真切。
可是,回来了,他就要死了。
兆阑走来,面无表情的蹲下身,扶起柳眠锦,却在下一瞬,从衣袖里摸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刺进柳眠锦的心口。
柳眠锦痛呼了一声,胸口处传来一点痛意,未及反应,只听耳边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命令声。
“兆阑,你岂敢!给本王放下!”
兆阑手中的匕首刺进不足一寸,闻声,手指颤动,砰咚一声清脆声响,摔落在地。
梁允骁一袭玄袍,神情难辨,负手踱步而来,身后跟着几个面色凝重的暗卫。
而柳眠锦躺坐的位置四周,停留了几个看热闹的百姓,突见着杀神梁王出来了,连忙跑了。
“他的命,是本王的,还轮不到你做主,自去领罚。”
“是。”兆阑眼眸低垂,捡起手边的匕首,起身离开。
“祁连,把柳眠锦带去地下水牢,盛泽,找人查,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