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蔺之进入华茂山的时间比他早,但其实年龄却要小他一岁,在私底下,谢蔺之就喜欢粘在他身边,一声一声的喊,喊着喊着,兆阑的心也偏移了。
很多次,兆阑会下意识的维护谢蔺之,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我不能对你存心思,那你对柳眠锦呢?你敢说,你的心思就是清白的吗?”谢蔺之红着眼睛,语气带着质问。
兆阑回眸看去,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
“谢蔺之,我奉劝你,别有对十九有什么坏心思,他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你敢对他不利,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蔺之垂了眼睛,情绪低下去。
“那柳眠锦也是王爷的人,你肖想不起……”
越说越孩子气,兆阑气的头疼,烦躁的不想再理会,转身走了。
谢蔺之跟到兆阑后面,偷偷的用衣袖抹掉眼角的泪水。
回去后,谢蔺之一如往日,狗皮膏药的粘性一点不减,兆阑狠瞪了对方好几眼,但似乎没有任何威胁力。
兆阑望柳眠锦仍旧关紧的大门担忧的看了几眼。
谢蔺之站到几步远的树底下,手指狠掐着树皮,还抠掉了好几块。
一个时辰后,王爷自屋里面出来,见兆阑正好在外面,便让人去找热水来。
谢蔺之一步不落的跟上,兆阑嫌弃的躲远了。
梁允骁说完就进屋了。
榻上,柳眠锦双眼紧闭,身上浸出的汗液都把衣物打湿了。
梁允骁抬手摁了摁心口,极力的想要忽视这种异样的感觉。
大夫用布巾擦拭工具上的血液,然后过一遍水,再用烛火烧灼一下,归纳进箱子里面。
梁允骁走过去,坐到了榻边。
大夫叮嘱了一番,便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