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蔺之捂住了脸。
对于这件事,兆阑无法辩驳,因为事实是截然相反的。
谢蔺之弯下身子,凑近了几分,同兆阑对视着。
“阑哥,要不,你让我上一次?”
此话一出,兆阑惊的瞬间站了起来,吓的谢蔺之后退一步。
兆阑躲开视线,红了耳朵,忍了又忍,果断拒绝道。
“不行。”
谢蔺之泄气的啊了一声,但是眼睛里却没有多少失望,反而好笑的看着兆阑。
兆阑回眸看着谢蔺之窃笑的样子,明白过来,这人是在逗他玩。
但还是忍不住的松了口气,险些地位不保。
谢蔺之笑了一会儿,面上的神色淡了。
兆阑以为他是不开心了,想了想,其实有些事情也是可以商量的。
可没想到谢蔺之却站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腕,脸色不太好看。
“阑哥,你胳膊上这些刀割形成的疤痕是怎么回事?不要试图隐瞒我,之前罗岳回来,他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要那样轻贱自己?”
兆阑一愣,没想到兆阑是说这件事,回想起之前,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谢蔺之却红了眼睛,他没想到那时他身受重伤,兆阑真的会选择自尽同他一起死。
“你明明知道,我绝对不想看见你这么待自己。”
兆阑有些无地自容,几欲解释却不知如何组织语言,但看着谢蔺之心急如焚,眼睛都急红了的模样,他心疼的难受。
“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谢蔺之紧盯着人不放,兆阑无奈,只好将那日的事情细细道来。
兆阑心志坚韧,但他也是普通人,总要有自己的发泄途径,那些挥之不去的梦魇总会在午夜梦回时,令他无端的惊醒,出一身冷汗。
年龄越小,症状越严重。
后来,兆阑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一个是拼命的训练麻痹自己。
一个是用匕首割裂肌肤,看着殷红的鲜血从身体里缓慢流淌出来,他的心中会得到短暂的片刻宁静。
兆阑知道这样不对,一直努力的学着克制,慢慢的,他不再用伤害自己去缓解心中的痛苦。
第一次产生动摇是在华茂山遇到谢蔺之。
年幼无知的孩童,衣着破烂,脸颊瘦的凹陷下去,却笑的灿烂
一时之间,漫天的恨意和理智善良交织,让兆阑心中名为理智的天平发生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