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愿意在今天参加这场乔迁宴的缘由。
若是他不来,恐怕来的官员就更少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楚文澋算是给梁澈撑场子的。
他希望梁澈能够继位,自然是不会由着他就这样被沈听肆羞辱。
然而,楚文澋的这番话却只换来了沈听肆的讽刺,“看来楚相是对苏某不满意了,既然如此,苏某还是先行离开的比较好。”
“等一下!”
还没有解释清楚,梁澈担心沈听肆会在以后给他使绊子,只能先对着楚文澋抱歉的施了一礼,“老师……”
宦官当道,天要亡我大梁啊!
楚文澋知道梁澈的难处,他闭了闭眼睛,随后轻轻挥手,“去吧。”
梁澈双手都快抡出了残影,才终于在沈听肆上马车前的一瞬间追了过来。
平日里给他推轮椅的元华被梁澈派去拖住沈听肆的步伐,此时竟也没看到人。
梁澈心里闪过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可终究还是将其压了下去。
毕竟解决沈听肆对他的怀疑这件事情最为要紧。
他挣扎着在另外一名太监的帮助下上了马车。
沈听肆的这辆马车格外的奢侈豪华,里面空间是寻常马车的三倍大,车厢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即便是马车上的软垫,也是江南的织娘花费了数月时间织就而成。
沈听肆坐在矮几旁,对于艰难上马车的梁澈熟视无睹。
马车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外面有不少步履匆匆的行人,但马车里却依旧很安静,安静到,梁澈能够听到自己带着黏腻的微喘声。
这马车里可真暖和啊。
那股丝丝缕缕,无孔不入的暖意,几乎要让梁澈身心倦怠了起来,甚至很想就这样躺下,美美的睡上一觉。
若不是,他眼前的人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的话。
梁澈敛了敛神色,再次装无辜,“九千岁,我……”
可他才说了几个字,就被沈听肆给打断了,“殿下不必解释,苏某明白,现如今,只需要殿下陪苏某去一个地方。”
梁澈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马车辘辘的往前走,最后驶到了宫门口,被守卫拦了下来,“请下车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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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守卫的话只说了一半,沈听肆抬手掀开车帘,只定定的望着那守宫门的侍卫,缓缓吐露出几个字来,“是我,苏慎。”
守卫立马弯腰行礼,“原来是九千岁,下官有眼无珠,拦了九千岁的车架,还请九千岁恕罪。”
沈听肆挥了挥手,放下车帘。
不过片刻的时间,马车再次走动了起来。
整个梁国上下,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驾着马车在皇宫里面行走的,只有九千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