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么多的人,都是被你祸害的!”
沈听肆目光平静的望进楚文澋而眼底,一字一顿的开口,“沈相,苏慎所做之事,从未对不起任何人,苏慎,无愧于心。”
“好一个无愧于心!”楚文澋眉眼间愁苦不散,眼底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锋芒毕露,“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沈听肆勾唇浅笑,只缓缓应声,“我很期待。”
如果说原本楚文澋对于梁澈的的教导只是基于他皇子的身份的话,从这一刻开始,他是真的想要把梁澈当成下一任的帝王来培养了。
——
梁澈的双腿骑不了马,所以只能坐在马车上去崇州。
此次前去,任务艰险,若是他能够成功的镇压那些私兵,那他就可以在这个朝堂上拥有一席之地。
可若是失败了……
梁澈看着自己无法使力的双腿,自嘲般的笑了笑。
随后,眼神一寸寸变得坚定了起来。
他绝对绝对,不允许失败。
皇姐还在汴京等他,等他给她撑腰。
残害忠良,昏聩无能的永嘉帝,还依旧稳坐龙椅上。
他要为母后申冤,要为镇国公府翻案。
所以他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
梁澈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汴京城,吩咐车夫,“快马加鞭,尽量早一点赶到崇州。”
“驾!”车夫一扬马鞭,马儿迈开四蹄立马狂奔起来。
梁澈却突然皱了皱眉,只觉得这车夫说话的嗓音格外的熟悉。
他掀着车帘的手未曾落下,反而向前伸了伸脖子,“你……”
那车夫忽然转过了头,露出满口大白牙,笑得格外灿烂,“殿下可是坐稳了?”
梁澈讶异的瞪大了双眼,“康明远……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