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高层的妻子。
宋清纯之所以能得到公司重视,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都别想好过!
高层的脸瞬间气成猪肝色,哆哆嗦嗦地一巴掌就要扇下来。
我抬手挡下,看见顺手的东西就不要命地砸,看见人就开始打,场面失控,足足扭打了十多分钟,被保安按在桌面上,头发凌乱,但仍旧恶狠狠道:「你们最好祈祷傅时砚没受什么影响。」
我不知道傅时砚看到网上的通稿后,会想什么。。。。。。
但我知道,傅时砚那里是不能住了,不能牵扯进他。
我回去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带的东西不多,提着行李箱往门口走。
大门却突然被打开,傅时砚脸上的妆并未卸完,似乎刚从片场跑回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手指发抖,嘴唇嗫嚅。
现在的我很狼狈,从公司回来都没来得及收拾。
指腹的粗粝感从脸部传来,轻轻擦掉眼睫上的湿漉,傅时砚用力将我抱在怀里,恍若失而复得的珍宝,眼里带着心疼:「别哭,枝枝。」
原来,脸颊的湿润不是错觉。
一瞬间像找到了自己的避风港,泪如雨下。
安慰完我之后,傅时砚的电话就一直没停过,听言语间只听到抢资源,发布会,营销号几个字眼,知道他在解决我的事情。
我回房间打开电脑,闭上眼挣扎了很久,还是在微博上打下了一段话——
「我是宁从枝,出生在支离破碎的原生家庭,吃过长虫的咸鱼,发霉的肉,山里拔的野菜。
因为没钱上学早早辍学一个人在外打工,除了自己没任何人可以依靠,在网吧前被混混堵过,在酒吧里被人按在厕所过,因为没人敢用童工,只能进酒吧当陪酒,一个月拿着皱皱巴巴的几百块。
好几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买不起化妆品,从来没出过小县城;买不起手机,捡亲戚二手的;一年到头春夏秋基本两套衣服,冬天整个破棉鞋,棉衣。
十五岁那年经期来了也不知道卫生巾怎么用,肠胃炎不敢去医院检查,就一直拖着,每当我有一个小愿望,都会被沉重的现实打败。
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些人生来就是牛马,说这些,不是想要你们对弱者的同情,而是希望能得到同样生而为人的尊重。——宁从枝」
合上屏幕,我抿了抿唇,轻轻吐息。
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只想知道。。。。。。傅时砚的,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会不会远离我这样不堪的存在?
来到他书房门口,似乎是陈钰在和他谈事,刚想敲门。
「傅哥,你真打算护着她?不怕她接近你有什么阴谋吗?」是陈钰。
「不会,要真有。。。。。。那就认了。」
陈钰叹口气,「我害怕你又像之前一样,你认了我们都认了。」
陈钰转身出门,和我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