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屋里的东西少的可怜。
别的女孩子房间里要么有玩偶,有钢琴,有化妆台,有大床。
我没有,我的房间只有一个简易衣柜,一个刷了很多遍漆都掩盖不住老旧的小桌子和一个从茶几来的小书柜,以及一张单人床。
我的房间看不出我是女孩子,入目全是破败。
我妈一个人坐在我的小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有些新奇的在我屋里飘来飘去,从我大四被迫和陈右同居开始,我就几乎没有回来住过了。
我抚过那张小书桌,想摸一摸桌子上被我有小刀刻下的忍字,可是我摸不到。
摸不到也好,我就不用忍了。
我小时候一直好奇为什么我每天爸爸,为什么别人家小孩有两个家长,我只有一个。
我回来问我妈,我妈抄起锅铲就往地上砸。
「问什么问,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问题,我每天上班那么累,回来还得做饭,你能不能安生点!」
那是我上小学时问的,后来再也没问过。
我妈砸完后情绪冷静下来,蹲下身把我抱在怀里就哭。
「妈妈不容易,妈妈不是故意的,小宁要体谅妈妈。」
「妈妈好累的,妈妈也在忍住不发脾气啊!」
我妈越说越激动,哭着掐着我的胳膊晃我。
我不知道她在道歉还是发泄,我只知道,我不能再问这个问题。
真正刻下忍字在桌子上的时候,是初中。
初中进入青春期了,陈右也在我家住下,跟我一起上下学。
陈右虽然是个混蛋,但是脸蛋确实不错。
学校的小太妹喜欢陈右,看见我和陈右一起上下学就把我堵在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