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的男人眉头紧锁,却就是不出声呼痛,沈时鸢也没出撒气了,只能将棉签一扔,消毒了之后,给他缝合伤口。
这次的伤没有医馆里的伤那么严重,只是伤口细长,被尖锐的剑刃划过,有些深,不缝合很难完全长好。
若不是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以及为了小儿子考虑,她才懒得管他。
“民女手头只有简单的麻药,药效可能不是很强,王爷若是受不了,就让张大夫再拿些麻沸散来。”沈时鸢说。
她的话拉回了君九宸的意识。
君九宸沉声开口,“你且缝吧,本王耐痛。”
死要面子活受罪。
听他这么说,沈时鸢也懒得多话了,用上自制的麻药之后就开始缝合。
大腿的神经算不上特别敏感,但应当还是疼的。
可自从上了麻药之后,针穿过伤口,君九宸竟感觉疼痛不足以前受伤缝针时的万分之一。
他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的大腿。
刚才他看见沈时鸢拿出的那一小罐子药膏,乳白色的质地,跟麻沸散全然不同。
刚涂上的时候,就感觉伤口处麻了,瞬间就没那么疼了。
这也是沈时鸢自己制作的吗?
君九宸眼底闪过暗色,盯着面前女人的侧脸。
从这个角度来看,沈时鸢和皇城司根据见过清梧的人所提供的口供,画出来的画像真的很像。
片刻后,沈时鸢处理好了伤口。
她拿出布给他大腿包扎。
柔软的手不经意和他肌肤相触。
看着即便被子都盖不住的那一个明显部位,沈时鸢脸颊又不由发热,忍不住嘀咕,“受伤了还有心思想东想西的,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君九宸眯了眯眼,“阳儿也是男的。”
沈时鸢:“……”这人耳朵可真灵光。
看沈时鸢吃瘪,君九宸心情好极了,也懒得再遮掩了,索性将被子一掀,只留袍子遮着,“刚才不是还说本王不怎么样,现在还看的这么起劲?”
沈时鸢翻了个白眼,淡淡回怼,“比王爷厉害的,民女也不是没有见过,王爷还是谦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