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重新抽签,虞缭肯定不可能又和裴闻檀一组。
这么想着,沈茹筠勉强觉得平衡一些。
另一边,岑池墨沉着脸携带一身油烟气从厨房走出。
他不会做菜,被黎令歌指挥着,切菜差点儿切到手指,洗菜又几乎要把菜叶子揪掉。
更别说炒菜了,湿哒哒的菜下锅,到处迸溅热油,猝不及防之下,岑池墨被溅了好几下,手上还烫了个水泡。
偏偏在镜头前,还只能勉强绷出微笑。
黎令歌笑眯眯看了他一眼,终于接过了锅铲。
她的厨艺也就是把菜炒熟的水平。
岑池墨端着卖相一般的菜出来,就听到寇朔的感叹,侧头看了眼餐桌,下颌不自觉绷起。
镜片后的眼眸微抬,视线同样落在了虞缭身上。
如果今天和虞缭一起,他哪里还会这么狼狈。
虞缭向来安静又贴心,会将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不会让他费心思,而且,虞缭的厨艺很好,更不会让他动手。
“……”
岑池墨微不可察地怔住。
不远处,虞缭正和裴闻檀说话,不用她抬头,男人已经垂下了头,以一种格外温柔的姿态,主动侧耳倾听。
嫣红唇瓣还有一搭没一搭咬着塑料吸管。
她眉眼清冷,漾开浅浅柔软笑意,清透乌瞳更是弯成了盈盈月牙。
她什么都不用做。
就已经有人心甘情愿的为她俯首。
攥着餐盘的指尖骤然收紧,甚至在轻微的发抖。
被热油溅出的水泡泛着微弱却细密的疼痛感,让人无法忽视。
那股坠在心头的沉重后悔,好像越来越浓重了。
浓重到。
他有一瞬间,想要开口主动让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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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一航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屈服在火焰之下,乖乖蒸了碗蛋羹。
上桌后,他耷拉着眉眼,将大半碗蛋羹都舀进边韶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