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缭只觉得心底某个地方软软塌陷了下去。
她弯起眸,轻声应道,“晚安。”
……
虞缭推开门进房间了。
裴闻檀却没急着走。
他靠着冰冷墙壁,懒散屈腿,长指从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漫不经心咬在唇齿间。
葡萄味。
有些过于浓郁的香精味。
裴闻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在一道上楼脚步声响起时,眼也没抬,淡然出声,“有事?”
“……”
岑池墨沉着脸,站在楼梯上。
镜片折射着廊灯的光芒,将那双狭长的眼眸掩盖,连同眸底淡淡的红,一起晕开。
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保持着紧攥的姿势很久,指骨用力到发白,僵滞到动弹不得。
从……他亲眼看到虞缭毫不抗拒地被裴闻檀抱在怀中开始。
他用力咬牙太久,连两腮都绷紧僵硬,喉间更是干涩一片。
明明是他的。
他的虞缭。
岑池墨冷冷抬眸,注视着守在虞缭门边的男人。
开口时,嗓音幽冷,“关你什么事?”
裴闻檀挑眉,散漫轻笑,“岑先生,你想找我女朋友,现在问我,关我什么事?”
岑池墨听到那声女朋友,猛地抬手,一拳砸在楼梯栏杆上。
嘶吼道,“她不是!”
裴闻檀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冷了下来。
语气仍旧平缓,“要发疯去外面,别吵到她。”
岑池墨一僵。
就听那道低磁嗓音,不紧不慢,自上而下传来。
“岑先生,你还是一样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