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薄薄面料,贴在她肩头的温热肌肤上。
虞缭眼睫轻颤,被推到了门边。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裴闻檀拉开了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瓶鲜奶。
男人懒洋洋垂着长睫,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包住冰凉的玻璃瓶身,又打开鲜奶盖子,插上了吸管。
然后塞进了虞缭手中。
“缭缭想帮我的话,就站在这儿,陪我说话就好。”
长指在半空顿了几秒,又轻轻落下,在她耳廓上很温柔的揉了下。
裴闻檀眸底翻涌着有些复杂的情绪,一字一句,认真低喃。
“我想做菜给你吃。”
不用你动手。
只要你陪着。
虞缭的心骤然颤了下。
她有些仓皇地抬眼,喉间像是被什么哽住,只愣愣地看着裴闻檀。
男人已经收敛好情绪,散漫勾唇,转身去处理菜肴。
他的动作极为熟稔。
眉眼低垂,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冷白腕骨和一点火红的蝶翼。
虞缭慢吞吞咬住了吸管,冰凉甘甜的鲜奶涌入唇齿,漫开醇厚奶香。
玻璃瓶身逐渐沁出了细密的小水珠。
又被提前包在外面的纸巾吸收。
不会打湿她的指尖。
虞缭就如裴闻檀说的那样,站在门边,抬眸静静看着男人忙碌的动作。
……其实她最开始是不喜欢下厨的。
但岑池墨的小保姆,没有立场拒绝岑小少爷要求的事。
于是,虞缭就只能在繁重的课业之外,抽出时间,和岑家的厨师学习,被热油溅出过水泡,被火苗灼烫过指尖,被下锅的鱼甩了一尾巴。
她慢慢学会了做菜,也逐渐熟练,被厨师夸赞“可以端出去给小少爷品尝了”。
虞缭习惯了接到岑池墨的消息,在下课后,在两份兼职的空隙,抽出时间回去为他准备一份精美的餐食,然后,咬着面包匆匆奔赴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