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是说,”裴闻檀面不改色,深褐眼瞳微弯,“不明显。”
牙印是真的不明显,毕竟一小半被衣领盖住,又贴了个创口贴上去。
但那创口贴却足够显眼。
裴闻檀理直气壮地想,明显和显眼可是两个词,他也不算说谎。
虞缭却不明所以,听裴闻檀这么说也就信了,点了点头,着实松了口气。
他们已经走了一段距离,远远的,能望见长欢西图澜娅餐厅建筑物上那个硕大的汉堡模型。
却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虞缭下意识看了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扛着机器的跟拍团队。
哪一组嘉宾和他们正巧碰上了?
下一秒,一道身影越众而出,西装三件套肃穆规整,细框眼镜后的黑眸狭长漆黑,眸底沉着过于凶戾的阴鸷。
……竟然是岑池墨。
虞缭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开,落在了他身后慢慢悠悠走着的黎令歌身上。
刚要开口打招呼。
岑池墨蓦地上前几步,眼眸死死盯着虞缭颈侧的那个粉色创口贴,额角绷起青筋,一字一句,似是从牙缝中挤出。
阴沉得有些渗人。
“——谁咬的?”
“虞缭,我问你,谁咬的?”
第章她不会心软,也不会回头,因为她是虞缭。
虞缭很少看到岑池墨这样的……失态。
岑夫人是完美主义者,要求向来严苛,对独子更是挑剔到了极致。
一处没做好就要厉声苛责,甚至还在家中专门腾了间小屋子出来当做禁闭室。
课业没完成、考试没拿第一、比赛没得名次……
禁闭室常常发挥用处。
佣人害怕岑夫人的威势,路过那禁闭室也不敢多停留,只有虞缭,会悄悄地藏起零食点心,偷溜进去,将吃的喝的塞给岑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