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家,我也可以做到。”
岑池墨微微停顿,又往前一步,“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虞缭往后退了一步。
她觉得实在可笑,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乌瞳弯起弧度,长睫如蝶翼扑闪。
……在江城时,虞缭总是会这么对他笑。
岑池墨心头温烫,迫切喊道,“缭缭……”
“岑先生。”
虞缭还是笑着,看着他,嗓音清冷又讥讽。
“你说的这个笑话,是挺有趣的。”
“刚到京都时,你不想着自己可以做到。费尽心思搭上沈茹筠时,你为了追求她能暂时丢下华楚的工作。到了现在,你付出了这么多,又轻飘飘一句,可以不在乎。”
她的尾音低低落下,语调慢悠悠的。
那双黑白分明的清透眼眸直视着岑池墨,在某个瞬间,竟然透出了几分怜悯。
“岑池墨,你其实很无能呢。”
“虞缭!”岑池墨额角绷起青筋,怒声驳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一直都很清醒。”
虞缭摇了摇头,“反倒是你,好像从来没有怎么清醒过。”
一步步走在岑夫人安排好的道路上。
不敢挣扎,也不舍得挣脱。
她轻叹口气,语调平缓,“如果你下定决心,始终如一地讨好沈茹筠,我还愿意夸你一句目标清晰。”
“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迟来的叛逆期吗?”
岑池墨沉着脸,没回答,只是一字一句道,“我为了你,可以不要那些。”
他听着虞缭的话,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嗓音微颤,“我不听母亲的话了,你回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