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试图将周枕寒扶正,让喝醉的他先上车。
周枕寒提前表示过不愿意给陌生人碰自己的车,她也没办法找人帮忙。
或许是感受到温久推他的动作,周枕寒头在温久肩膀动了动,将她搂抱得更紧,嗓音如砂砾般哑:“再抱你一会儿。”
“”
他的话是表示知道抱着一个人的意思?
温久听到砸进脑海里的怦怦心跳,又问了一遍,“您还知道我是谁吗?”
周枕寒不再回答她了,即便是温久等了很久,他都一直沉默,仿佛就连刚才那句话都只是温久幻听。
温久并不觉得周枕寒会主动松开,又坚持着站了几分钟,才又再次温声道:“外面太冷了,我们先回去好吗?”
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人听到她说冷才缓缓松开,侧身将车门解锁,温久扶着周枕寒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他坐了上去。
副驾之前是温久坐,她调整了一下座位去适应周枕寒,俯身帮周枕寒系安全带的时候站在地上。
周枕寒身材高大,安全带又够不到,温久垂眸看了眼周枕寒,低声说了句冒犯就趴在他身上去找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周枕寒已经闭上眼,他的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温久盯着他看了两秒后收回目光,她已经趁着周枕寒喝酒看他好多次了,不该再因为他这张脸,沉溺进去。
被周枕寒枕着的右肩微微发酸,温久抬手揉了揉,绕到另一边开车。
她也不知道和楚栖渃去洗手间这段时间周枕寒喝了多少酒,明明她们出包间时周枕寒还面不改色,甚至出餐厅时的脚步都一点不虚浮。
黑夜丝毫不收敛其调皮的性子,将一池墨水倒在南桉的天空。
温久拿到驾照以来很少开车,一是因为父母去世带来的影响,二是她日常生活不太需要开车,后来和程琪月一起考了驾照,对车的心理阴影逐步降低。
站在货车旁还是会害怕,不过市区没有货车。
她现在开车除了不熟练之外并没有其他问题,因此也没有再三拒绝周枕寒。
给他当一次司机,就当是感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了。
温久收回思绪,磨磨蹭蹭将车从车库倒出。
上大路后车比较多,特别是听到有人按喇叭,温久变得一整个不淡定,只能减一下速度,屏住呼吸继续上路。
她真后悔没有在周枕寒的车上贴一个新手上路的标签,这样或许其他车主看到了还会礼让一下。
夜色暗沉,路灯和车灯交缠在一起,指引行人归家的路。
温久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一点也不敢分心去看在副驾驶上的周枕寒是睡着还是醒着。
开出去好长一段路,她的紧张消失了大半,刚提了点速度上去就遇到交警在查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