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枕寒“嗯”了一声,想让她坐在沙发上,但温久不肯动,他只好从沙发上拿下一个抱枕给温久垫坐着。
周枕寒的膝盖弯了弯,视线与温久齐平,轻声哄道:“把蜂蜜水喝了,想睡觉上楼去睡。”
温久的眼睛泛着水雾,没有焦点的目光从周枕寒身侧看去,一直盯着远处的地板。
温久没接周枕寒递过去的蜂蜜水,片刻后,她的嘴唇动了动,“我好想我爸妈。”
话出口的瞬间,周枕寒的心微微泛疼。
温久只有在喝酒之后才会这样说话,才会吐露出她内心深处的伤疤,诉说对父母的思念。
她说得平静,甚至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仿佛想爸妈只是她日常的问候一样,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像平静的汪洋。
之前她一直以为父母真的是死于意外,现在才知道是人为。
但她没法提出诉讼,能不能踩刹车只是潘向松一句话的事情,她不知道潘向松会说和父母有关的事情,她好后悔那天没有录音。
周枕寒将水杯摆在桌上,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触碰到纤细的手指后,才知道她的手很凉。
周枕寒将她的手拉在一起握住,轻声道:“有我在,潘向松的事别再去想,我会解决的。”
听到潘向松的名字,温久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来,歪头看着周枕寒。
周枕寒重新将蜂蜜水递给她,让她喝了。
温久当酒一样将蜂蜜水一饮而尽,喝完后轻轻皱了皱眉头。
“周枕寒”温久盯着周枕寒的脸,不愿意再叫他小叔了。
什么狗屁小叔,狗屁辈分差异,她不想再考虑了,只想叫一叫他的名字。
第一次听到温久这样叫自己,周枕寒一顿,随即道:“怎么了?”
温久道:“我心里有一个好喜欢的人。”
周枕寒的眸色暗了暗,嗓音沙哑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在酒吧还说自己念旧,想必是没忘了周溯。
温久继续说:“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脸。”
“嗯。”周枕寒眸中隐晦不明。
“可是他喜欢别人。”
“嗯。”
温久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周枕寒,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的,她抿了抿干燥的唇,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往前,亲在了男人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