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一件单薄的v领针织衫,下身一条米色长裤,头上顶着茶色墨镜,即便随意打扮,但气质却不随意,反而秋色中透着一股慵懒的优雅。
他就微靠在车门上,硬朗的五官非常帅气。
沈辞有点恍惚,大概是顾之承今日着装太随意,让她脑海不禁浮现,秦思业深造结束回国那天,也是这样的慵懒随意。
那时,沈辞整个人都惊呆了,见惯秦思业如哥哥般的爱戴,忽改职场精英气质,把她迷住同时还有点不适。
他就跟顾之承一样,见她来了,嘴角微勾,沈辞至今都记得那天她见到回国的秦思业,心脏是如何强烈的跳动。
不像现在,很平稳,虽然有惊艳,但没有怦然心动,大概是有过这种感觉后,见再多的也就只剩下平稳。
“沈小姐,请。”
顾之承给她打开了车门,还是一如既往的绅士。
沈辞笑了笑,有点罪过。
是谁说的,女人这一生必须经历两个男人:一个是惊艳了时光;一个是温柔了岁月。
沈辞看这话其实不对吧。
秦思业既温柔了她的岁月,也惊艳了她的时光。
车子行驶。
沈辞还是第一次跟顾之承这么近距离的待在一起,g国与医院里的电梯不算,那时间最长也就五分钟还有其他人,而顾之承带她去的地方,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且就他们俩人。
沈辞有点促狭。
别看她工作上特别干练,怼宋月也很厉害,但要跟既不是合作关系,也不是宋月,甚至连朋友都还不算是的顾之承,沈辞就不自在。
这种感觉像相亲!对,相亲!
就像晓雯给她阐述的她的七大姑八大姨,硬是把她跟什么都不熟的人,凑在一块聊天吃饭看电影。尴尬不说,因为双方长辈熟悉,深怕彼此穿小鞋,总之,非常不适。
托晓雯的福,沈辞现在体验到了。但她又不苟同——她跟顾之承是在相亲吗?
如果是,顾之承能接受她二婚吗?
如果不是……沈辞都想笑了。
大概是被晓雯洗脑了,顾之承什么身份,会要一个二婚还不能生育的她吗?即便他要,她能接受么?她还有去爱另外一个人的勇气吗?
沈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