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之后当上了皇后,她也知道,谢凌从未将她看进眼里。
也不知他昨天今儿知道了婚事的消息,知道那样的垃圾来向她提亲,心里又是如何作想的呢?
大抵是觉得像她这样的表姑娘,配这样的下三烂也很是般配吧。
可能还会在心里事不关己圣洁地叹一句,自作自受。
如今,她在里头受着谢老太太的奚落,而他在慢条斯理地品茗,阮凝玉就觉得羞耻。
她合上眼,尽量无视掉帘外男人的影响。
她看着手上的书信,虽然她极不愿相信,然确实如老夫人所说。
这纸上的,跟她父亲阮生秋的字迹一般无二!
阮凝玉心里头沉了下去。
见她捧着书信,站着不说话了,谢老太太漠声道:“如何,我可有骗你?”
阮凝玉折好书信,不卑不亢地抬头,“如老夫人所言,这纸上的确实是我父亲的笔迹。”
可她不信……
不信她父亲阮生秋,会这样随随便便就将她许配给那样的浪荡子,就算是真的有订过娃娃亲,那他也肯定会跟她事先说明,她绝不可能到现在对方上门来找人了才知情。
阮凝玉抿唇,刚想辩驳。
谢老太太看出她的意图,于是扶额,对杨嬷嬷道:“我乏了,送表姑娘出去吧。”
“老太太……”
阮凝玉唇咬得更深了。
而这时,一只冷白细长的手轻轻挑开了帘子。
那位嫡长孙进来了。
“祖母可是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