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温枳勾了勾唇角,瞧着葱白的脚丫子,“别担心,我只是离开温家之前,让管家帮忙送了个信而已。何况咱这人多,什么都不怕,但小树楚里……可就得小心了。”
四月忽然咧嘴笑了,慢慢蹲下来,“小姐说的是,要不然……奴婢让人走远点?”
“不用。”温枳摇头,“没这必要。”
四月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半晌过后,温枳打着哈欠起身,擦干净了脚丫子,穿好鞋袜朝着马车走去。
蓦地,小树楚里忽然发出了尖叫声。
“怎么回事?”温枳顿时往四月身后缩。
四月是个懂事的,当即大声喊,“保护小姐,保护夫人,快!快!”
人在惊吓和懵逼的时候,最容易被人引导,是以谁也没想着往小树楚里冲,一股脑全冲上来保护温枳,围拢在马车周遭。
“是不是遇见山贼了?”四月忙问。
温枳慌忙道,“那还得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若然出事,那、那……”
“小姐快上车,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四月应声吼到,“都把眼睛给我放亮点。”
于是乎,所有人全神贯注的盯着周遭,一个个手持钢刀,紧张到了极点。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温枳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掀开了车窗帘子,“夫君和大嫂呢?”
众人:“……”
小树楚里,火把摇曳。
温枳带着人找了过来,远远便听得奇怪的声响,“夫君?大嫂?”
火光明灭,夜风呼啸。
众目睽睽之下,只瞧着不远处躺着两道身影。
只见着,萧长陵的外衫挂在灌木处,光着膀子躺在地上,身上只剩下一条中裤。
而丁舒真呢?发髻凌乱,同样的衣衫不整,身上只挂着一个肚兜,下面亦只剩下一条中裤,罗裙早已掀翻在地。
二人皆鼻青脸肿,陷入昏迷。
“小姐?”四月当即嚎出来,“他们、他们……”
傻子也看得出来,这里此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只不过算他们倒霉,恰在行事的时候被贼人撞见了,于是乎身上的金银首饰和值钱的随身之物,都被洗劫一空。
“岂有此理!”温枳抽抽两下,“亏我还担心他,没想到、没想到……”
萧家的奴才虽然也愤愤,叔嫂通,这等丢人现眼的腌臜事情,谁见着不恶心?可他们,毕竟吃着萧家的饭,事已至此只能先把人带回去。
“二少夫人,还是先救人要紧。”底下的奴才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