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跟冰人说得再多,都没有意义。
“妹妹说得对,”阴氏略点了点头,“不过这些东西你们先拿回去,留在我们这恐怕不合适。”
“这……”冰人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周太太打断了。
“还是姐姐想得周道,就是要这样做才妥帖。”
周太太笑道,“我等下就让他们把东西抬回去。”
这些礼物是按说亲规矩的上门礼,连上门礼都不愿收,可见阴氏对与严家结亲态度十分冷淡,所以才会拒绝得如此彻底。
以班家的底蕴,就算把严家的整个家底抬过来,班家人的态度也不会软化。严家现在虽然比较得势,但真要细算起来,这门亲事是严家高攀了。
“我管他是相爷还是王爷,”班恒把酒杯往桌上一搁,语气硬邦邦道,“只要我姐不喜欢,我就不让她嫁。”
班婳把手帕扔给他:“擦擦手,你轻点,别把杯子摔碎了。”
班恒顿时泄气,他这是为谁气成这样啊?
周常箫给他倒满酒,陪笑道:“班兄,班大哥,你别气了,我下次绝对不在你面前提这件事了,成不成?”
班恒见他伏低做小的模样,心头的气儿稍顺:“我想到……”
想到有个男人天天惦记着他姐,还什么茶饭不思,身形消瘦就觉得犯恶心。可是这话他不能当着他姐的面说,怕恶心到他姐。
秋猎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严甄若是对她姐有意思,有很多办法来解决问题,可他偏偏要做出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是因为觉得他姐配不上他,要用这种方法逼着父母请人来说亲?
他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姐?
红颜祸水?
祸国殃民?
他这会要死要活的,是想逼着班家答应他还是怎么的?
要死就死远一点,别来恶心到他姐。
“严公子此举怕是有些不妥,”从头到尾几乎没怎么开过口的容瑕看着班婳,“只怕这次的事情,又要委屈郡主了。”
班婳伸手拿走班恒手里的酒杯,给他换上一碗暖呼呼的汤,满不在乎道:“对我而言,不重要的事情就委屈不到我。”
五年后她连命都有可能保不住,哪管世人怎么看她。
容瑕察觉到自己心头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轻轻的、不太疼,就是有种难言的酸麻感。
用过饭过后,容瑕骑在马背上,对班婳道:“郡主,几日后的石家别苑宴会,你会去么?”
班婳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会去。”
“我明白了。”
容瑕点了点头,“上次郡主送在下回府,今日让在下也送一次佳人可好?刚好最近我又听到一个新奇的故事,不知郡主是否想听?”
“好啊。”
班婳想也没想地答应下来,“你快跟我说说。”
“班兄,”周常箫拉住准备跟上去的班恒,悄悄指了指容瑕,“成安伯是不是……心仪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