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
“肃州首富……”
赵显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忽然抬起头来,望向了老黄:“老黄,你说我病的这三年,肃州士绅多有强买我肃王府的产业还有田地,这张家有没有买?”
老黄支支吾吾道:“买……是买了不少,这肃州本地士绅,多多少少都占了些便宜的。”
说到这里老黄解释道:“本来咱们肃王府还有食邑万户,是皇上亲封的,那都是不能动的田地,铁打的饭碗,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是三年前老王爷病逝,您又生了病,朝廷竟说这些食邑都是封给肃王的,说什么老肃王已死,新肃王还未曾就藩,因此就借着由头把那些封邑给收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
赵显心中敞亮,难怪一个偌大的王府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朝廷给的食邑是一个藩王的命脉,居然被钻了个漏洞,硬生生给要了回去。
那后来肃王府的产业被当地士绅吞吃干净也就不让人意外了,一个不得圣心的落魄王府,自然谁也不会放在眼里,是个人都会来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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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显沉默了片刻,打开了这两份来自张若谦的请贴,一张踏春诗会,一张揽月楼。
踏春诗会在三天之后,整个肃州府还有附近的青年才俊都会前来参加。
揽月楼的这张则是在今天晚上。
“我病的这三年,这个张若谦有没有来过。”
“最初的一段时间来看过您一两次,后来就没有来过了。”
赵显点了点头,就连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七哥的萧铃儿,也没有上门来看过自己几次,更何况是商人之子张若谦。
当然,萧铃儿不来更多的原因是因为男女大防,而张若谦不来……
罢了,商人之子凉薄一些也无可厚非。
在赵显心里,这个踏春诗会关系到他的财路,肯定是要去的,但是这个揽月楼的约会他却并不想去,这几天经历的太多事情,已经很是伤神,除了必要的谋生手段,他不想在别的事上再浪费任何精力。
赵显顿了顿,问道:“揽月楼是什么地方?”
老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少爷,揽月楼您以前常去,怎么就忘了?”
“老黄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我问你这揽月楼是什么地方,我要是还记得,我还会问你?”
“青楼。”
老黄这下回答的很是利索。
赵显的眼角跳了几跳,居然是青楼…
这种地方他前世都没有去过一次,没想到赵显这臭小子三年前就去过,三年前他才十五岁啊!
真畜牲也!
赵显恨恨的咬了咬牙。
“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