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府尊大人,老朽侄媳今日下午,带着侄孙在田间除草之时,一匹枣红色烈马冲进田间踩踏青苗,您身为父母官也该知道,对于咱们这些农户来说,庄稼那就是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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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侄媳当然着急,就跟这几位公子理论,不曾想……”
马季用手一指李嗣,声音转为愤怒:“不曾想这人竟指使那匹烈马,踩踏老朽年仅五岁的侄孙,现在草民那侄孙人事不醒,能否活命都是五五之间,草民恳请府尊大老爷做主!”
马季说的句句真话,只是刻意略去了小囡囡用树枝抽打烈马一节,这是赵显在路上教他的。
萧安民眼神转为愤怒,他怒视了一眼李嗣。
“李嗣,可有此事!”
李嗣连忙自辩:“座师,此人满口污蔑,请容学生自辩!”
“你说!”
“白日里学生与诸位好友游春,我那红玉儿原本在一旁吃食,不曾想走失,就踩踏了那妇人的一些青苗……”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萧安民就又拍了拍惊堂木,止住了他的话头。
“且不论其他,你可知踩踏青苗是什么罪过!”
李嗣叫道:“座师明鉴,学生那马儿踩苗之时,学生并未骑乘,是它自己去的!”
赵显忍不住冷笑出声:“李公子,你的意思是,如果本世子拿把刀杀了你,是刀的罪过?”
“赵七!!”
“砰!”
萧安民又拍了拍惊堂木,顿时全场肃静。
“李嗣,你接着说下去。”
“是……”
“踩了青苗之后,学生原想赔钱,不曾想那妇人竟拉扯不休,正争执间,妇人家那贪玩的小女孩,竟然捡起树枝抽打学生那匹烈马!”
“畜牲哪里通得人情……因此……”
萧安民喝道:“因此,马季所说,句句属实?”
李嗣辩驳道:“座师明鉴,这桩意外,学生虽有监管不力之处,但是所有罪过,都是那匹畜牲所为啊!”
“那马呢?”
李嗣一指赵显,语气带着哭腔。
“座师明察,学生的马,被赵七一剑杀了……”
“那可是凉州大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