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兄弟去了哪里,今天一整天都不见他人。”他又问。
胭脂因大牛说出小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也借他家躲过官兵,终对他没好感,爱搭不理。
“做些泥砖好加高院墙,我侄子没规矩,总垫了石头越过院墙和你搭腔,要么就翻墙越院的。”
“知道的说咱两家儿关系好,不知道的只会说我这个长辈不会教导子侄。”
她阴阳怪气,墙高已是一人多高足够用,大牛很爱在那边露个脑袋招呼凤药,胭脂烦得很。
难道对方不知道院墙是干什么用的?
这么随意搬砖偷窥不如拆了墙,大家做一家子算了。
她顶顶讨厌没规矩的行为,说了两句难听话出口气,心下舒畅又带出笑脸,“多谢大牛兄弟送来的酒糟,杀猪时放心好了,定将最好的留给你。”
大牛讪讪地走开了,走两步又扭头看看凤药住的厢房。
回青石镇时,凤药将马儿打得起飞,拉着空车可劲跑,耽误一晚,不知家中如何了。
到了天擦黑她到了镇上,先将车子还了,拿着首饰盒又去郊区,进入石林。
石林很阴森,平时连樵夫都不来此地,偶尔几声鸟叫,惊得凤药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找到黑马,打马回了家。
胭脂见她,欢喜得跑去拉着她的手责怪,“怎么才回?我以为……”
凤药将首饰盒子递给她,“快去放小姐楼上,放好。”
胭脂打开看了一眼,惊呆了,凤药推她,“快去,晚会我还有话同你与小姐说。”
她急匆匆回了房,看了男人一眼,心下懊恼,觉得自己晚了。
探不到气息,也听不见心跳,她一路赶车赶得车都快散架了,骑马也骑得飞快,还是来不及了。
她呆呆坐在一边,想到人死需换件干净衣服,擦洗一下。
绞了温毛巾,那男人本就穿着自己不合身的衣衫,露着胸膛,擦起来倒也方便。
凤药边擦边念叨着,“你命怎么这么不好?我已经尽力,也请了薛大夫来,你就这么急性子,那边有亲人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