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亭茂连忙对旁边一位中年人道,“王师弟你去秘库值守,先顶替杨师妹一会儿,让她来大殿商议。”
王师弟对众人一礼,就匆匆去了。
刘亭茂笑嘻嘻对佳言语道,“老哥,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档子事,杨师妹也没给我提过,嘿嘿!只要孩子们你情我愿,咱们当长辈的自然是乐见其成,能让你老哥亲自出门提亲,可见这佳小友在你们族里也是人中俊杰,当世之才吧?不知殿外站立的那位是佳小友?让他进来,让我等认识一下。”
佳言明刚要答话,杨慕贞走了进来,她先对众人一礼,说道,“不知掌门师兄找我什么事?”
刘亭茂笑道,“来,来!师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兑元城佳族符堂长老佳言明佳道友,这是我师妹杨慕贞。佳道友特意上门提亲开的,正是你的好徒儿魏素绫!”
杨慕贞心中一喜,对着佳言明款款一礼道,“有劳佳道友了,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我替劣徒先行谢过,怎么不见佳小友?”
佳言明起身回了一礼道,“刚要给刘宗门解释这事呢,咱们坐下说,我这后辈子弟啊,前几年出门到东海历练去了,临行前还念念不忘再三嘱咐老夫,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于今日来贵宗提亲,他不日就会回来。”
杨慕贞诧异道,“佳小友何时出门游历的?不知何时回来?佳道友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他如果没有具体回归日期,我们如何定下迎娶时辰?”
刘亭茂也看向佳言明,佳言明心里暗骂着那个小王八蛋,嘴上笑道,“家里老祖派他出门做事,却也没有定下回归日期,这年轻人啊!就这点不靠谱,看到风景迷人之处,就留恋往返,不过想来不会耽搁太久,两三年之内,他定回来!”
杨慕贞有点不高兴,脸色沉了下来,刘亭茂连忙出面,“我等修士,寿元长久,倒也不在乎这三年五载的,年轻人就要以大道为重,儿女情长的确要放在次要,只要今后他们能够相互扶持,恩爱如宾,也不乏一桩美事。我看这样,佳道友远道而来,不免人困马乏,就先行休息一二,晚间我为佳老哥摆宴,接风洗尘,到时候咱们再详谈!如何?”
佳言明笑道,“客随主便,晚上我和刘老弟一醉方休!”
刘亭茂派几名弟子清理了几所小院,安排佳族一大帮子人住下。
刘亭茂又把杨慕贞和在宗门的几位长老、执事叫到自己的书房,商讨此事。
刘亭茂对杨慕贞道,“师妹,这事我等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素绫这丫头平时文文静静的,一谈起男女之事,就害羞的要死,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情郎了?啥时候的事啊?”
杨慕贞与安烨又誓言在先,自然不会提起罡元离火珠的事,只能说道,“佳家小子不是在符堂供职吗?经常去我们符阳宗的店铺里购买符材,这一来二去的就看上了咱家素绫了,多年前,我体内不是深受寒毒之苦吗?这小子就利用家族的人脉,替我寻找了不少火元晶石,助我疗伤。他许诺要迎娶素绫,我与他约好了,让他当面登门提亲,谁知小的没来,来了个老的!”
刘亭茂气笑道,“老的,小的,有何区别?不过是提亲罢了,佳言明兑元城符堂堂主,名声赫赫,也算给足了咱们符阳宗面子,我看只要素绫满意,咱们就应了这门亲事!这女孩子嘛!迟早都要出嫁,能够嫁入佳家大门,算是我们符阳宗高攀了,往后虽说我等不会仰仗人家,但是,出门办些事来总方便一些,至少在兑元城我们就可加大经营。”
杨慕贞说道,“我自然是乐见其成,一切均有掌门师兄做主,只是,只是……”
刘亭茂皱眉道,“怎么?师妹有话旦讲无妨,你放心,素绫虽说是你亲传弟子,但也是我符阳宗一份子,所陪嫁妆,均有我符阳宗承担,过门后,绝不会让她受人冷眼!”
杨慕贞苦笑道,“师兄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素绫这死丫头不愿意,我百般劝解,她就是不应,说的轻了,她就当作耳旁风,说的重了,她哭哭啼啼使小性子。虽说我是她师傅,可这儿大不由娘,我,唉!”
刘亭茂一愣,弄了半天,问题出在自家弟子魏素绫身上,他也有点犯难。旁边王师弟出面插话道,“媒妁之言,自是长辈做主,普天之下,莫非如此,素绫年幼,小孩子家家的,她懂什么,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这事由不得她,宗门培养她成才,对她有养育之情,授业之恩!别说只是让她嫁人,就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要义无反顾!”
旁边一老者站起身道,“我不同意王长老的说辞,我辈修士,自是追求逍遥自在的长生大道,如果连自己的终身幸福都不能自己把握,何谈修真?修行就是修心!心念不通,理念不达,难以久远!”
刘亭茂也很为难,从内心里讲,他是愿意成全这门亲事的,但是要服众,要是给宗门弟子的印象是攀权附贵,阿奉强阀,那他这个掌门就颜面扫地了。
他对着大家说道,“还有没有不同的意见,这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是我们宗门的事,大家都谈谈看法,畅所欲言!”
见大家都沉默不语,他站起来了说道,“宗门不是某个人的宗门,我也不是那种独断专行之掌门,咱们的所做所为都要以宗门利益至上为遵旨,以弟子的前途而着想,当然是包括魏素绫在内的所有的弟子,要让所有的弟子都感到来自宗门的关爱,我们所做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全体弟子,而不是某一个人。”
他缓了缓又道,“我看还是全体做决定,不同意素绫出嫁的人请举手,少量服从多量!”